可到底是金算盘好跪,还是银算盘不硌腿?
要不都要了?
她回去先试一试?
盛拾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当即忽略周围人饱含深意的复杂眼神,便道:“金的、银的各来一个。”
珍宝阁阁主收敛复杂情绪,当即称是。
再看孟清心、萧景两人,已经不想再揭穿盛拾月,只能给她挤出一抹生硬而尴尬的笑容。
还说不是妻管严呢,呸!连跪地认错的算盘都要自己买!
盛拾月才不管她们鄙夷的眼神,当即就道:“你两挑个东西?再走,记我账上。”
她看了眼窗外,见天色已近黄昏,便着急要走。
武试早已安排妥当,宁清歌这几日都不算太忙,能与其他朝臣一同离开宫门,盛拾月估摸着时间?,便想去寻她。
可不等她下楼,就听见不知?是谁喊出的一声丞相大人,盛拾月顿时往窗下看,那熟悉马车正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挤出。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随手抓住之前让人记下的和田玉佩,便急匆匆说了声:“其他送到我府中,曲姨自会?付钱,我先走了。”
萧景两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的身影就已消失在门外,台阶踩得?砰砰作响。
两人对视一眼,很是无奈,只能跟在她身后慢慢下楼。
孟清心边走边道道:“你今儿?不回去了吧,一块吃个饭?”
若在以前,她们三人要是早早出门,就得?一块去樊楼吃个晚饭,而现在盛拾月提前跑了,孟清心就只能约萧景。
向来都答应的萧景却摇头,刚下楼就拿起了枝玉簪,不知?偷偷瞧中了多久,而后才笑道:“我答应画影,今日要去顺天府门口?等她。”
熟悉的酸臭味又一次涌上来。
孟清心欲哭无泪,只能道:“无趣!一个二个都是妻管严,以后怕是连倚翠楼都去不得?了!”
萧景便笑,说:“你阿娘不是在忙着给你挑媳妇吗?过?几天……”
“得?了吧!她就是觉得?盛九娶妻之后乖巧不少,便也想找个人来管束我。”
提到这事,孟清心气?不打一处来来,连连骂道:“一群重色轻友的家伙。”
随着她的声音散开,屋外的马车停下片刻后,又在挥鞭声中缓缓行?驶。
风吹起车帘,隐隐能瞧见里头人的模样。
刚刚才买的算盘,现在就用上了。
方才还在嬉笑怒骂、一挥千金的纨绔,腿一曲就跪在了银制算盘上,可怜兮兮地往对面看,央求道:“宁清歌你就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错了……”
对面人一身宫裙,手中把玩着那块和田玉佩,垂眸不语的矜雅面容直叫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