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见她可怜兮兮的,即便有天大的事,也会选择放弃,更何况是倒水这点小事?
最后只?将水盆放在角落,以免晨起?时踩到?。
此时已到?深夜,整个汴京都陷入静谧的浓黑中,门口的侍卫换了一茬,却没提起?半点精神劲,时不时就要打几个瞌睡,强撑着自?己不倒下。
至于里头?熄灭的烛火,他们既不会回头?看,也不敢回头?看,一直背对着,不曾有丝毫偏移。
一片中漆黑,脚步声缓缓靠近,继而掀起?被褥,小心躺下。
宁清歌轻声道:“殿下,可以躺过?来些。”
“嗯?”盛拾月不解。
“靠着我会舒服一点,”宁清歌抬手?揽过?她腰,护着她往自?己身上挪。
一直趴着始终难受,盛拾月方才喊了几声,可又无可奈何,即便侧着身子?也会碰边缘伤口,宁清歌便想着让她侧趴在自?己身上,总比硬邦邦的床板要舒服一些。
盛拾月纠结了下,最后还是没能抵挡得住诱惑。
被褥摩擦声响动,继而,隔着单薄里衣贴在一块。
盛拾月舒服地哼了声,她眼下还有些发热,被床单捂着十分难受,刚刚擦拭完,现在又冒出些许,而宁清歌体温微凉,正好缓了她的难耐。
也顾不得旁的,惯来会享受的家伙甚至贴得更紧。
宁清歌不曾阻拦,由着她蹭了蹭去,揽在对方腰后的手?轻拍,无声哄着对方。
夏暑的酷热随着夜晚消散,月光落进墙角的铜盆里,被风一吹就掀起?褶皱。
盛拾月突然闷闷开口:宁清歌,你刚刚偷亲了我一口。”
还在耿耿于怀。
宁清歌有些困乏,阖着眼,懒懒“嗯”了声,又问:“然后呢?”
没想到?是这种回答,简直坦荡到?令人发指。
以至于盛拾月忍不住强调:“刚刚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偷亲了我一口。”
宁清歌总算重视了点,便说:“哪要怎么办?我让殿下亲回来?”
盛拾月拽住她衣角,刚刚消下去的薄红又涌了上来,嘴唇张张合合憋不出一句话。
怎么会有坤泽那?么无耻!
不要脸!
可是好像也有几分道理……总不能老让宁清歌占自?己便宜,自?己却一退再退,必须得让宁清歌吃个教训。
盛拾月纠结了半天,让另一人差点等到?睡着,她才仰了仰下颌,碰到?对方唇角,也是一个非常短暂而急促的吻,一秒都没有就挪开,若是不知情,宁清歌还以为?是猫毛抚过?。
快速做完这一切的盛拾月,故作?凶狠,警告道:“下次不许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