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仿佛是被软禁了。
冯言彰把杯子和药片往他手里塞,结果还在哆嗦的人什么都抓不住。里头的温水晃了几晃洒出来,弄湿了昂贵的床垫,还有那五彩斑斓的药片也是,直接骨碌碌的四散,找都找不见了。
冯大帅以为他是故意的,而且……要是真的不舒服怎么可能把长衫的一字扣都解开了?还有鞋,鞋踢掉了不说,怎么连袜子也没了?两只脚都赤在外面,白皙的脚趾头还翘起来了,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许白:【哦豁。】
“起来!”
冯大帅鄙夷这样娇柔做作的人,却难免的起了点反应,左右也不是什么干净人物——这样想着,高大的男人就直接将人展开,抻平了。
“唔?……唔!!”
手腕被人紧紧捏着,少年疼的抽搐两下,却被人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明明在做这样亲密的事,冯言彰的声音却冷的仿佛冷的淬了冰,每一个字都钻进已经逐渐清醒过来的许白耳中。
“别动!今晚伺候好爷。”冯言彰的喘息就在耳边,滚烫的气息把他的后半句话送到许白耳中,“——干你们这一行的,不都是为了这个?”
“现在我都给你了,还装什么?”
身下少年人簌簌抖,却被抓得更紧,冯言彰兴味十足,觉得他这样更像是被抓住的白兔子。
很能激男人的征服欲。
一切都颠倒过来,为了来大帅府而特意定制的白长衫皱成一团烂布,耳边嗡嗡作响,冯言彰的声音逐渐消失,剩下的都是老班主的声音。
“云笙,笙儿,做人就得清清白白的……”
可是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分明是来唱戏的,只是来唱戏的,为什么会遭人这样折辱?为什么?!
“清清白白的来……清清白白的走。”
“唔!”
冯言彰一把捏住了许白尖细的下巴,那上面他早上捏出来的手印已经青紫,此刻又被捏住,疼的人不受控制的皱眉。
许白唇角流下来混着血丝的口涎。
“你干什么!”
冯言彰正高兴,抬头却看见许白眼神空洞,张开嘴往下咬,电光火石间他就已经把他下巴死死捏住了,但是牙齿还是把舌面划破了一点,丝丝缕缕的渗出血丝。
冯大帅经历过枪林弹雨的强大心脏嘭嘭直跳,同时也升起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暴戾,突然就想起来范杰跟他说的,“云笙这些天跟方家少爷方嘉许走得近”。
手臂上青筋突起,冯言彰用了更大的力气逼迫许白张嘴,就着通亮的灯光看了看他嘴里的伤,又冷笑着讥诮,“怎么?为方嘉许守身如玉?他要给你多少钱?我也能给,还能给的更多。”
许白瞪着眼,瞳仁乱颤,冯言彰看了看,充满恶意的抹了抹他掉下来的眼泪,“云笙,北淮形势复杂,没有靠山你这样的怎么能活得下去呢?”
冯大帅不愧是冯大帅,他知道戏子心里最怕什么,也知道该如何利用这些达到自己的目的。
“今天你在我这里唱砸了,日后就不会有人再捧你的场子。我是广兴堂最大的股东,你还不知道吧?”
“……”许白嘴唇抖的更厉害,白纸一样没有丝毫血色,他觉得自己冷,哪怕冯言彰正搂着他,还是觉得冷。
每一寸皮肤都好像被完全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