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连翘连说不用,“妈妈也很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吧,而且我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季邦则欣慰道,“还是你体贴。”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季邦则脸上的笑容一落,看向管家,声音微沉,“季聿白呢?他最近都在干什么?”
林连翘垂下眼眸,认真看自己水洗牛仔裤上的粗糙纹理。
管家道,“少爷最近都在打拳赛,从港城到京的那几家中的小辈似乎与少爷有旧怨,这几日倒是发生了不少冲突。”
管家委婉提醒,“少爷受了不少伤。”
“受伤也是他自找。”
“少爷若是收了心,能好好跟着先生您学习管理,那些港城来的人,自然不敢对少爷不敬的。”
季邦则提起这个儿子就头疼,“让他老老实实跟着我学,比登天还难!真是不知道他的性子随谁,他妈,我都不似他那样,性子又犟又臭。”
起居室门外,一道冷笑响起。
林连翘忽然扭头,便瞧见了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季聿白。
今早林连翘起来后就没有在家里看到季聿白的踪迹,放在桌上的药膏季聿白也没用。
如果不是脖子,手腕上还残留着季聿白紧握时留下的红印,林连翘都觉得昨天晚上的遭遇是一场梦。
季聿白根本没看林连翘,似笑非笑地盯着季邦则,说了一串粤语,“把藏起来的真相告诉我,老子立马从你眼前消失,再也不碍你的眼。”
季邦则又怒又愤,将手中的青釉杯朝季聿白砸去。
季聿白灵活躲过,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地嗤笑,“藏多深都没用,老子迟早都能找到。”
“给我滚!”季邦则脸色黑沉怒道。
季聿白手中握着一把车钥匙,挥了挥,“拜。”
说完,他潇洒的扭头,转身离开。
这时,从主卧里走出了一个女人,面板白皙,虽有些松弛,却风韵犹存。
那是林连翘的母亲,左如真。
她快步走到季邦则的身边,一面说着宽慰季邦则的话,一边又抽空对林连翘说,“翘翘,快去把你哥哥喊回来!”
林连翘一愣,“我?”
左如真嗔她,“不然呢?你哥哥脾气不好,但也不会打你一个小姑娘,你和他好好说说。”
林连翘:“……”
他不把我给揍死已经算是他宽宏大量了。
季邦则沉声说,“去什么去,不用去,让他野!”
左如真扶着他的手臂,“又说逞强话了。”
她温言细语,“你之前还向我夸赞聿白是个好孩子,只是一时被蒙蔽住了眼,翘翘平素最是听话乖巧,她也很懂礼貌,说不定聿白就认了这个妹妹,听劝的把他给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