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连忙俯首作揖行礼。
“方才同府上侍卫说,只道是殿下去了别处,下官实在没办法才来寻公主殿下。如今问题已解,更是不敢再去叨扰三殿下。”
沈郁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本宫也没想过要责罚你。先下去吧。”
沈芙看着李太医离开,沈郁安径直坐在了她身边,喝着茶,手中还把玩着折扇。
“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沈郁安眉飞色舞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打听到什么一般,还扬起了头不说想要让她猜。
“皇兄若是想说便说了,何故如此?”
沈郁安眼中含笑道:“你当真不愿知晓?”
沈芙双手拖着脸颊回答他:“不是不愿知晓,而是不愿猜。皇兄若是有何消息尽管说来便是。我若是有了什么新发现,定也会同皇兄道来。”
“哦?那不妨将你与那太医说的同我讲讲?”
沈郁安挑了挑眉,眼见这沈芙要捂住耳朵什么都不听时,才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条。
“这是”
“当然是新得到的消息,但此消息对你来说无用,要待过些时日将这些交予你那夫君才管用。”
沈芙接过来细心将纸条放进了锦囊中,又拿过自己放置重要物件的木匣子来将其放了进去。
“如此便不怕丢失了。”
沈郁安看着她这副模样笑了起来。
“要知你幼时便如此护着自己的东西,没想到现在已经成了婚还是这般。”
“那是自然,幼时是何秉性等长大了也是一样。”
沈芙话音刚落,周围便安静下来。
两人沉默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兄这些时日的言行,你定是要记下来,否则到了父皇面前,便不是有利的证据。”
沈郁安想起什么似的,又开了口。
“三皇兄,你这是要帮我们帮到底了?”
沈芙往他那杯盏中他添了些新茶,细细挑眉。
沈郁安叹了声气,这哪里算是什么帮到底?
“难不成有帮忙的人手,皇妹还在怀疑什么不成?”
见沈芙没有回话,他又继续说了起来。
“母妃性子淡泊,对后宫之事一向没有兴趣,可人在这后宫,若是没有什么依靠,如何能站稳脚跟?”
“索性父皇有一段时日偏宠,这才让母妃不受宫中其余妃嫔的欺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那便是黎贵妃相护,许多年来,我与母妃都在感恩。就连母妃去时还曾同我说,定不要记怪黎贵妃。”
“我哪能呢?母妃身怀皇嗣,我便是感恩多年来的照拂都来不及。”
“而母妃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封信于我。多年来与我们为敌的不是别人,只是那中宫之主。她想将所有人都打败,坐上那太后的位置。我不会答应,九泉之下的母妃更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