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他放弃云初念的条件?
慕秋凉稍动了一下眉,语音更为严肃了一些:“无论是不是谈条件你都没得选,你是嫡长子,从年幼时你就应该知道父亲如此精心培养你是为了什麽。如今你手握重要兵权,又将拥有世子身份,你日后走的每一步路都十分关键。”
“平南王已经在预谋造反,只要他拿下抚州,绍国就会陷入危难之中,那麽,一场避免不了的战争就会开啓,届时,太子若是遇害,内忧外患,朝堂一片混乱,父亲就会借此机会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而你,将会是这场战争中最关键的人物。”
慕秋凉说到这里,擡眸看他,语音又冷了一些:“在这之中,你要麽走投无路,要麽杀出一条血路,别无他法。但是你常年征战在外,对朝政不甚了解,若想达到父亲的目的走上顶端,你,必须由我来辅佐。”
必须……
慕秋淮被这个词刺激了一下。
他说话还是如此。
慕秋淮沉默良久,唇边是久久不能散去的冷笑。
二弟避开云初念的话题给他谈这些,怎麽不算一种提醒或者威胁,他这个弟弟,有时候强势的可怕。
他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信,沉声道:“二弟能为大哥着想实在感动,不过你的这番话也点醒了我,还没有得到的东西可以努力去争取……”
他站起身,看向慕秋凉渐渐冰冷下来的双眸:“而已经握在手里的东西,是决然不能松手的。”
最后这句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说罢,转身离开了房间。
慕秋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依旧倚在书柜前一动不动,周身的冷然比之前还要浓。
他的话,大哥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屋外的梁齐和江义看着慕秋淮从房间里出来,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慕秋淮经过梁齐身边时看了他一眼,梁齐瞬间感觉脊背一阵发凉,魂都快吓出来了。
二人眼看着慕秋淮走远,推门进了房间。
此时慕秋凉僵挺地倚在书柜前,看神情,比慕秋淮好不到哪里去。
这兄弟俩聊崩了?
到底因为点啥呀?
不会是假山“捉奸”的事吧!
早知道打死都不告诉二公子了,如此以来,大公子也不会认为是二公子在中间搅和。
“公子。”梁齐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客栈,还去吗?”
慕秋凉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才走到书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