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主意后,谢淮芳也稍微松心一些。
这个时候谢淮芳便开始想着她和季庆尘之间的事。
季庆尘向她问过方才傀儡术的事情,谢淮芳回答不出来什么,毕竟梦寻真再怎么样,这都是他们魔宗的事,和他一个外人有什么干系?
不过这些真道理,谢淮芳是不可能告诉季庆尘的,好在季庆尘也没有与她深究,谢淮芳很快就糊弄过去了。
“夜深了,好好休息,我先离开。”季庆尘眼见无事便想走,但他哪里知道,谢淮芳在回到连雪山之前就已经打定主意,今夜不会让他离开。
因此在他提出离开的想法时,谢淮芳一下子勾住了他的手,摇着他的手臂晃了又晃,“怎么就要走呢?”
她撒娇。
季庆尘眼眸微动,却只是把之前的话重复一遍,“天色已晚。”
谢淮芳闻言,一笑,她上前靠近他,然后略微低了些声音说道:“正是因为天色晚了,所以你呀,才更不能离开呢。”
说着话,谢淮芳笑脸盈盈的望着他,与此同时,谢淮芳想起之前在映月桥上,他在她唇边轻轻落下的那一吻,心中酥软一片。
现在,她还是觉得那个吻不够深。于是,谢淮芳卧倒在季庆尘的怀中,她的动作缓慢,只看他想不想接稳她。
而照季庆尘的手势来看,他是愿意的。谢淮芳心里面更高兴,语气也更为欢快起来,“你方才亲了我一口,现在该轮到我。”
几乎谢淮芳刚刚说完话,都不等季庆尘的反应,他便感受到了,唇上多出了一份柔软。
她的。
危机进行时
他们两人正是浓情蜜意的好时候,谢淮芳心思一动,便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下去。
季庆尘清晰感受到她的唇瓣是如何的柔软,并非躲避不及,而是他想明白了,此刻面对谢淮芳时,季庆尘已选择坦然接受——他总该要承认,在他们二人之间,动心的人不只是谢淮芳。
谢淮芳虽明里暗里总想着与季庆尘如何亲近,但做这实际行动却是头一回。
她的动作无比生疏,更没什么技巧可言,一下一下印在他的唇上,只如蜻蜓点水而过,毫无深度。
眼见谢淮芳“笨拙”至此,季庆尘心中有一块地方更为柔软。
与谢淮芳恰恰相反,他倒是无师自通,在谢淮芳下一次啄在他唇上时,季庆尘便以手扣住她的后脑,与她一起加深这个吻。
一吻过后,谢淮芳气喘吁吁。
掀开眼眸,她眼中尽是无穷潋滟,谢淮芳眉眼弯弯一笑,趁机与季庆尘附耳:“季瑄,我们双修可好?”
谢淮芳说这话时眉眼沾染着,轻快怡然的韵味,这情感连带着也传染到季庆尘的心间,叫他的心慢了一拍。
季庆尘久久没有回应,谢淮芳本以为固执如他,大概不会应下她的要求,所以她也只在提过一遍之后,便不再为此多言。
谢淮芳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他璀垂散在身侧的长发,却没想到在不过多久以后,会听到季庆尘轻声嗯了一下。
“你说什么?”谢淮芳当即反应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向他确认,“你同意……”
而季庆尘则是注视着她,然后轻轻颌首,“我同意。”
谢淮芳一下子更为高兴起来,她笑着从季庆尘身上坐直身子,然后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可是她只将他的外袍堪堪拽动一下,就被季庆尘握住了手。
“不可。”他道。
谢淮芳眨了眨眼睛,这时却是不明白他是何意,方才分明还点头同意,怎么现在却……?
很快,谢淮芳听到他说:“我愿意双修,但这事,只得等到我们二人结成道侣后才能做。”
谢淮芳听到他这样说,一下子蔫吧了。
她松开了一直缠着他头发的手指,兴致缺缺,“那好吧。”
说话的同时,谢淮芳从他身上下来,看也没看季庆尘,就往卧室里间走去。
季庆尘见她离开,大概猜到她的失落之意,虽有不忍,但结成道侣是他唯一的要求,如若谢淮芳不愿,他们二人绝无可能行双修之事。
方才相拥缠绵的欢愉,在这一刻尽数烟消云散。
季庆尘心里面突然空了一块,他在心中宛然叹息,口中却只道一句:“今日辛苦,我先离开,你……好生歇息罢。”
季庆尘说完这几句话就离开了,谢淮芳等了又等,却没等到他来哄她,一时有些气恼,她一甩手将旁边的灯盏打在了地。
哼。
这季瑄,还是这样木头似的。
虽嫌弃季庆尘是木头,但令潜墨找来说起季庆尘的事时,谢淮芳还是下意识的维护起他。
“你说魔宗出现了几具尸体皆是为季瑄所杀?”谢淮芳端着茶杯,目光垂落在黄绿色的茶水上,语气淡淡的重复了一遍令潜墨方才说的话。
“的确如此。”令潜墨点头,“那几具尸体的伤痕上隐约透出的灵力,是属于道界修士的,魔宗上下,唯一一个有嫌疑的人,只能你带回来的那人。”
那些人是被道修所杀,但魔宗之内却有两名符合要求的道修。只是除却季庆尘,剩下的那人却是谢淮芳,她不一样,她是不得不修道,这么多年过来,魔宗也没人把谢淮芳当成道修,谢淮芳也更没理由杀害魔宗修士。
所以季庆尘便是令潜墨口中唯一一个有嫌疑的人。
听完他的话,“啪嗒”一下,谢淮芳合上了茶杯的杯盖。
谢淮芳定定看着令潜墨,唇瓣微动,“绝无可能是季瑄。”
“你凭什么这样笃定?”令潜墨语气稍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