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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跟我一样的年纪,但是有时候说话的样子就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有时候,也会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他好像,有很多很多的秘密。”
“我好想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可是,他应该不会说。虽然他说我们是好朋友,但是好朋友也会有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事情,对不对?”
“所以我决定不问他啦,以后如果他愿意,应该会告诉我的吧?”
“但是总觉得有一点点、就一点点的不开心,因为我好像没有什么隐瞒他的事情呢。这样的话,是不是我也要有自己的秘密不告诉他,才算公平?”
“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那就说定了,我要藏起来一个秘密不告诉他,等到他把他的秘密都说给我听的时候,我才说出来。”
“对了,他会用读心术的,这个也得禁止才对。”
“谜亚星可真厉害呀,会用读心术这样奇妙的魔法。”
——乌克娜娜双手轻轻捏着北极熊布偶的耳朵,就这样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终于让有些郁结的心情完全放松下来后,才又端端正正地把玩偶放回桌面“坐”好。
“好啦,我要去洗漱了,然后开始想藏什么秘密才行。”
乌克娜娜说罢,抿开一抹浅浅的笑容,拍了拍小熊布偶的脑袋后,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第二天晨起后,谜亚星先去找了诺安,让他照自己昨天所说针对费力昂的事去向帕老师打小报告,得到对方刚睡醒迷迷糊糊的应声后,才慢吞吞地离开男生寝楼。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然能够掐准乌克娜娜出门的时间,准时在她楼下候着了。
考完试后不需要再每日进行魔法的练习,难得清闲下来的谜亚星决定在开课之前把新的魔方做出来。大甜甜护士倒是效率很高,上午才拜托她去采购一些材料,黄昏时就已经把需要的东西打包好送来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两个小家伙一吃完饭就窝在阁楼里,认认真真地捣鼓这新鲜小手工。诺安几次想要申请加入,都被谜亚星无情拒绝。
面对诺安委屈兮兮的控诉,谜亚星是这么回答他的——
“我和奈亚一起做的魔方是可以作为信物的,信物你懂吗?三个人一起就不特别了。”他的眉毛一挑,显得万分傲娇。
诺安表示不懂,他只是觉得谜亚星和乌克娜娜天天在一起玩儿却不带他,他都快要无聊死了!
不过没办法,反抗是无效的,谁让对面一个是奈亚公主一个是智之星呢?所以诺安小朋友最后还是识趣地自己找乐子玩儿去了。
少了旁人的打扰,加上越来越适应自己五岁小朋友的身份,谜亚星渐渐开始回复了一些少年时活泼的本性,从一开始地安静认真做魔方,慢慢开始玩闹起来。
“这个是魔方爸爸,这个是魔方妈妈,这个是魔方儿子。”
他一边数着一边将那些歪歪扭扭的失败品摆上桌子,然后高兴地一拍小手,“铛铛!一家三口就出现了!”
乌克娜娜听见他的动静便凑过去瞧,发现桌上的三个魔方不知何时被他用彩笔画上了头发胡子等图案,一时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
“哪有爸爸留这么长的两撇小胡子,看上去好滑稽。”
“滑稽吗?那改成魔方爷爷,爷爷长胡子很合理,”谜亚星颇有介事地点点头,拿过黑色画笔在那胡子的位置上又添了两下,“好了!现在你的地位超级加辈——喜当爷啦!”
乌克娜娜笑得魔方都快拿不住。
谜亚星看向她,墨黑的眼眸亮晶晶的。
“乌克娜娜,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爱笑了?”
乌克娜娜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止住笑容,用手拍了拍脸让自己平静下来。-
“会很奇怪吗?”她问。
谜亚星摇摇头,眼睛眯成了一弯月牙儿,“完全不会!你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好看多了!”
顿了顿,又急忙补充一句,“当然不笑的时候也很好看。”
这话让乌克娜娜更加觉得羞恼起来,但也没有反驳,只是转过了脸,嘀咕似的轻声说了一句,“哼,爷爷说这种话叫做花言巧语。”
“别人说那有可能是花言巧语,但我说的是真心话哦,”谜亚星道,“你应该多笑笑的,这样才可以和别人拉近距离,然后就能交到很多好朋友。”
乌克娜娜闻言,转头望向他,“谜亚星你很喜欢笑,所以你有很多好朋友吗?”
“唔,目前为止只有你和诺安啦,毕竟我们一直在一起玩儿,又没有上课,所以也没什么交朋友的机会。”
“所以——”乌克娜娜收回目光,看向自己掌心做了一半的魔方,下意识地摩挲着,“上课了之后,谜亚星就能交到很多朋友。”
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陪着我玩儿了?
她不知为何忽然感到失落起来,连继续做魔方的兴致都没了。
“你怎么了?”谜亚星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转变,不由往她身侧挪了挪,“怎么感觉你有一点不开心。是我说错话了吗?”
乌克娜娜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到,如果谜亚星未来交到了很多朋友,我们一起玩的时间会越来越少,而那个时候,我应该会觉得很寂寞吧。”
谜亚星听见她这么直白的话语,不禁微微一愣,不过乌克娜娜从来便是这样,想说什么就会说什么,不拐弯抹角,也不藏着掖着,这也是他非常喜欢她的一个地方。
真诚且可爱。
“可是乌克娜娜,你为什么觉得我交到朋友之后就会冷落你了呢?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