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氏气坏了:“你还知道自个是什么身份吗?”
宋谦也冷着脸,觉得谢锦云说的太夸张:“只是一幅画,照你这么说,我若花三个月的时间画一幅画,也能卖到五十万两。”
谢锦云用着一种惊世骇俗的目光看宋谦。
这里文人众多,来上香的还有出自书香门第的世家。
宋谦随口一句话,就足以让人众怒。
而宋谦在说完这番话后,也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发现众人看他的目光充满着鄙色与怒意,顿时感到不妙。
“那可未必。”谢锦云看向长者:“能画出如此巧夺天工的画作之人,也只有画痴晏清居士。”
张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随后表情一阵惊恐不安的看向长者,声音尖锐出声:“什么!晏清居士!!”
认画
此时,晏清居士已经缓缓转醒,谢锦云站在晏清居士面前,缓缓一礼,道:“慕先生。”
晏清居士,慕岫白,大名鼎鼎的大画师、诗人。
只是他已退居幕后许久,早一波的学子只听过其名,不曾见过其人,无人认得出那满脸胡渣、两鬓白发的长者,正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晏清居士。
张氏看到谢锦云来真的,还向那邋里邋遢的老头子行礼,眼前一阵晕眩。
不可能。
这样衣物破烂的人,怎么会是她要请的晏清居士。
她心里极力的否认,可是双手却在抖动。
而老人家已经被他的学生扶了起来,眯着眼睛看向谢锦云:“你是……”
他的学生在他耳边低声介绍谢锦云。
晏清居士双眸一眼亮了,由上至下打量谢锦云:“你是,谢家小囡。”
“正是。”
“小女初长成,见识也长了,你竟一眼看出这幅画是汉河秋景?”晏清居士的心情因自己的画作得到旁人的认可和赏识,而渐渐平复了下来。
谢锦云道:“我曾随祖父到过汉河,见过汉河秋景,一眼认得汉河之色。”
“那……你怎么认出是我的画。”
“我的恩师教我认过慕先生的名画,每位画师都有自己的写实风格,而我刚好很崇敬慕先生的画,在家中收藏过《牛羊成群图》《江南暮春图》,是以;方才仔细看过这幅画,认出了慕先生的画。”谢锦云道。
晏清居士忍不住的抹了抹泪,转头看向那幅《汉河千秋图》:“可惜了你给这幅画提的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