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很意外于他的深夜到访,调出林意深的磁卡和钥匙递了过去,“今天这幺晚啊,林先生。”
“嗯,突然想过来。”林意深朝前台客气地点了点头,“辛苦了。”
“应该的,要帮您拿一瓶水吗?”
“可以,我先去换衣服,等下出来拿。”
“好。”
林意深是这里的常客,有专属的更衣室和储物柜,所以他之前放了两套运动服在这,省得每次来都要拎包。
他从容地走进更衣室,随手将外套扔进脏衣篓里,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花园月下,女人楚楚可怜的愧疚神色:
“毕竟我之前根本没有机会穿……抱歉啊,小叔,给你添麻烦了。”
确实,林璟明之前非常不喜欢白清泠穿着旗袍见人。
有一次白清泠只是在家里穿了一下,被他那天提早回来不小心看到,林璟明脸色就很不好看,直接拉着她上楼把那件旗袍换了。
但就在当天晚上,林青山和蔺书琴都休息后,他准备下楼倒杯水,却在楼梯上听见一楼客厅的动静。
林璟明大概是为了惩罚白清泠的自作主张,又让她换上了白天那件旗袍,叫她背对着他跪在地毯上,而他则是从背后,将女人旗袍的后摆掀到一边,捏着她饱满的臀瓣,狠狠地往里顶撞。
当时白清泠身上的旗袍已经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美艳的双乳敞露在空气中,摇晃得激烈,淫媚至极。
林意深站在楼梯上,看着她慌乱地捂着嘴,却仍止不住地溢出短促而又凌乱地哼叫,一只手艰难地支撑在地上,抓着地毯的指关节情难自禁地泛起了白。
“你说林意深看到你穿旗袍的样子,想不想干你,嗯?你是不是也想被他干,骚货——”
看得出林璟明当时已经嫉妒得快疯了,手死死地掐着白清泠白皙的臀肉,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清晰的指印,甚至都顾不上有可能吵醒二楼的父母,整个人都仿佛一条发了情的公狗,伏在白清泠的身上,不断地挺送着自己的腰。
“呜嗯……没有……哈啊嗯……我没有这幺、嗯……”
白清泠眼泪掉得犹如雨打梨花,哽咽之间上半身终于坍塌下去,被林璟明搡到地上,承受他的暴风骤雨。
而她身上那件和今天如出一辙的绿色旗袍,被林璟明撕碎,落叶般散了一地。
个人更衣室里,方才还寒凉的空气中此刻已涌动着一股燥火。
他靠在储物柜门上点了根烟,尼古丁在此刻却带不来丝毫慰藉。
掐灭香烟,林意深径直走进淋浴室。
出来的时候,前台站起身来把水递给他:“反正现在也没人,我帮你换枪吧,要不然我都要睡着了。”
“也好。”林意深随和地说:“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不还是想跟你学着点嘛,上次我们老板还说呢,你的姿势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前台喜滋滋地跟在林意深身后,“而且你枪法也准,业余选手很少有人能跟你一样靶靶十环的……林先生你没走职业,真的可惜了。”
“没那幺夸张。”
林意深挑了把手枪,试了试手感和重量,随便选了个房间走进去,便戴上耳机站到射击点,擡手对准靶心。
她要的绝对不仅是一个店而已。
三声枪响,子弹从枪口飞射而出。
“六环。”
“八环。”
“九环。”
机械的女声从耳机内响起——店里有自带的环数播报系统,连接降噪耳机,省去了顾客自己看靶子的麻烦。
区区一个店面,充其量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哪里需要她陪酒陪笑。
恐怕她要的,是更多难以宣之于口的东西。
林意深摘下耳机回头:“麻烦帮我拿把贝雷塔,这把不太喜欢。”
“92是吗,好!”前台接过他手上的这把,很快把枪换了过来,靶子也自动更换成全新,推到射击台对面。
而这些不能说的,才是真正所费不赀的。
他擡臂,眼神与枪口对准一处,耳机里机械的女声随之接连响起:
“七环。”
“八环。”
“八环。”
看来不是枪的问题。
林意深将打空的枪结结实实地扣在身前的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