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郁停下脚步借着微弱的光亮打量着她捏在手里的小颗粒。
“这什么?”
“别名百病消,你尝尝,酸酸甜甜很好吃的,吃一粒病痛远离你,吃两粒增强免疫力,吃三粒身体倍儿有力。”
荆郁不想尝试,架不住席英撺掇,他松开一只手接过,犹豫几番还是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放到嘴里,嚼了没几口那怪异的酸涩涩得他五官扭曲,刚要吐就被一只冰冰凉凉粗糙的小手捂住了,好家伙!他惊得一下就咽下去了。
等反应过来荆郁气的下意识又想将背后的人甩地上,可是席英早有准备,胳膊腿跟滕蔓似的紧紧扒着他,根本甩不下,只听耳侧有人鸡贼的笑个不停。
“别别别啊,别吃了我的好东西就翻脸啊,你知道我找这一颗多难么?就当付你今天背我的感谢费了。”
靠,生意算是被她做明白了!
“走吧走吧,再不走天该亮了。”
荆郁不明白怎么就着了她的道。
晚上九点多,两人可算下了山,席英不敢回奶奶家怕奶奶担心,不管是从张兰芳家跑去还是这个时间从外头回去都免不了被问,而且脚也伤了,还是在木屋凑合一晚吧。
“你要住这??不行!”
孤男寡女,况且她……本来就对自己不怀好意,这要是放她在这住……
“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今天不收你房钱,赶紧的,我快困死了。”
炉子烧起来屋里也渐渐热乎起来,没想到这身娇肉贵的大少爷活干的是越来越顺手了。
席英将之前自己用的被褥拿出来铺在炉子边的地板上,只解了外面的棉袄,就和衣而卧。
脸颊涨红的少年杵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人真是不害臊!
他洗漱干净,解了外套,当手伸到里衣时,他犹豫了一番最后也只脱了外套躺在木板床上和衣而卧。
外面的雪哗哗的下个不停,晚上炉子的火根本不能停,不然冻死个人,可就这样席英鼻尖耳朵还是冰冰凉。
这家伙怎么熬过来了的,她是习惯了的,以前冬天被赶出来也是常有的事,不想给奶奶惹气让她担心她就躲到这里。
“这么久了你爸妈怎么还不来找你?他们放心你在外头这么久?再说你不用上学么?”
“关你什么事。”
“哎,你学习那么烂……”
“谁学习烂?”
呵,字都认不全还不烂。
“跟你一样,妈是后妈,爹死了。”
明显赌气的话。
“哈哈,那还真巧了。”
两人各怀心事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看着跟没事人似的站起来的席英,荆郁黑了脸,硬说她昨天故意整他,欠的钱不打算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