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他的一生是辉煌的一生,光辉的一生,灿烂的一生。
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他沐行云是何等样的冷心冷情。
比如沐界前族长也就是他的父亲死于叛乱的时候,他可是连心境都几乎没有波动啊,又比如他日日练剑,那也是因为他想要变强而非半分喜欢。
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目的性极强而又永远理智近乎冷漠的人。
他以为他会这样过一生,直到他成神。
可是,没有想到在名剑大会上会这么猝不及防地遇到一个意外,一个美丽又奇妙的意外。
想到这里,沐行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至今,他也忘不了他初见对方的那一幕——
有美一人,紫衣长袍,剑压群雄,笑得嚣张:“怎么?上域无人矣?”
闻言,众人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愤怒不甘来,可是看到满地被对方打下来的修剑者,又无人敢再上前。
这时,紫衣人却忽然长剑一转,直指沐行云,挑眉道:“可敢一战?”
沐行云皱了皱眉,本来他来昆山就是来拿把趁手的宝剑回去的,并不想节外生枝,好吧,就是懒得理什么杂七杂八的事。
虽然刚刚看对方扬言要挑战上域所有剑修者并且真的打遍多人无敌手的时候,他的确起了点欣赏之意来。
可是,纡尊和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比剑,他沐行云自觉做不出如此自降身份的事来。
尤其,对方的剑术虽则不错,却远不及他,他就更没心思了。
因此,他只是极为冷淡地摇了摇头。
原本期待有人出头看过来的众人立刻撇开头,啐了一口没胆鬼,却又被沐行云冷眼一扫,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顿时消音了。
紫衣男子吊起了眉梢:“怎么,不敢?”
沐行云依旧冷冷地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终于首次开口:“十年之后,或可一战。”
顿时,一片哗然,好大的口气。
紫衣男子的脸立刻青了又紫,紫了又白,变幻莫测,最后定格在涨红的冷脸上,他冷冷一笑:“你是什么人?小心牛皮吹破了天。”
沐行云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声音也没有半点起伏:“沐行云。”
现在想来,也许他当初对对方就是不一样的,否则又怎么会如此直截了当地就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名姓?
他沐行云岂是他人问之即答的?
只是——
看到对方这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紫衣男子终于是怒了:“好好好,沐行云是吗?你且记住了,今日取你性命的人叫紫霄。”
说完,已是剑随人至。
然而,沐行云的第一反应却是……紫霄?姓紫吗?当真少见。
接着,又不由皱了皱眉,恼羞成怒?心性未免也太差了些吧!
虽然想了这么多,然沐行云的剑依旧半分不慢,他立刻拔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