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金愿问她为什么愿意跟袁鸣声走,当时景圆儿答:“既然他可以娶姓袁的,为什么我不可以跟袁鸣声走?”
她说:“让他找不到我,是我对他最大的报复。”
这两人的感情,畸形又病态。
苏哲尧作为外人,却也不好说什么。
总之理解不了。
“算了,”金愿将衣服拉回肩膀上,苦笑:“都是成年人了,我也不是傻子,从来不敢奢求他结了婚还能和从前一样,他们合法夫妻,不论感情如何,他回她那儿也是天经地义。”
“不告诉我,无非就是不想亲眼见到我难过。”
苏哲尧摇头,想起那个徐岑安一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枪击案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没有和袁鸣声去美国?”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美国,”金愿背过这一题,回答的早有准备。
“答应袁鸣声,我就是想要看看joseph的反应,他不会让我走的。”
“事实上你被绑的第二天,我和joseph人就已经在港城了,不是什么食物中毒,是我吃了安眠药,我要死给他看。”
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苏哲尧大为震撼。
“他不许我走,不许我死,凭什么?”金愿看着苏哲尧的眼睛,这一刻,她确确实实在作为“景圆儿”活着。
说起来,几乎是接受了这个身份的第一时间,金愿就狠狠共情了景圆儿。
景圆儿死了,真的死了。
她亲耳听到徐岑安这么说。
但徐岑安不让她死,他让金愿代替她继续活着,活在一个精美的谎言里。
金愿觉得徐岑安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如果不是为了“柏林人”的项目正常运行,金愿实则根本不想陪徐岑安演这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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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苏一。
金愿瞪他一眼,心里鄙夷:装什么情深,实际根本认不出她来,从来只会做些不自信的试探,如何能同徐岑安过招?
就算她今天承认了她是金愿,他有什么能力带她离开澳城?
怕是连静语山房都迈不出半步。
只不过给她的计划添乱罢了。
仿佛就是为了印证金愿这一猜想,院子里传来响动。
紧接着,耳边传来杜阿姨一贯的大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