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是把种子扔在地上,或者埋在坑时浇点水就能长出来的么?
再白痴的人也知道不是啊。
中央七台的农广天地里天天讲什么科技兴农,科学养殖。薛潋就算是再白痴,也知道种地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她一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子,连五谷是谁都谁都分不清,咋种?
可如果不种的话,这么好的地就这么白放着?
也太浪费了。
可如果不想浪费,就得找人帮忙,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薛潋想了一大通,觉得真特么的是进退维谷。
咋别人穿越就穿得风声水起,她穿一把就搞得这么惨淡经营?她人品啥时候出现这么大的问题了?
都是那个木瓜青男惹的祸!
可就算是埋怨别人一千遍,一万遍,该管的事还得干!
薛潋在现实面前,算是彻底想明白了。她如果真的不想和任何人分享秘密,又想达成自己的愿望,那么,除了自强,别无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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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潋一头扎进行了农艺的海洋。她是个不上心还好,一头扎进去就非要弄个明白,否则决不出来的人。更加之如今她又有隐形的功能,便行事起来越有些肆无忌惮。
易钧剑是知道她隐形的,也知道但凡他们出任务,薛潋肯定跟在身边的。开始的时候,薛潋一声不吭,易钧剑还以为她是不想让巽非知道她的异能,可后来却是几次偷偷用红外眼镜扫视,也没发现到薛潋的踪迹。
心下大惊,回来后和殿下禀报。
叶灏泽也十分意外,薛潋这阵子并没有升级,那么她这种完全隐形连让红外线也扫视不到的境界,算是怎么得来的?
“要不,让文琦去探探口风?”
易钧剑想了个最近便的方法,却很快让叶灏泽刷掉:“我们对她所知多少,一点底数也没有。就算她说的全是真的,那么多一点少一点,可是差之千里。”既如此,又何必在意从她嘴里挤出来的那一星半点?
易钧剑无法反驳,可他们不动手无所谓:“要是巽非觉察出什么来,怎么办才好?”
巽非并不知道薛潋跟着他们出行的事,也不知道她有隐形的异能。在他以为薛潋是一天到晚呆在家的,可是这样闲得应该发慌的女人,为何每每他们归来时,却是累得呼呼大睡,谁也不理?这一日两日倒也无所谓,时间长了,难免那人猜得出一二。
关于这点,叶灏泽却是早想到了:“他猜到才好。不管对不对,且看他如何应对,我也好能决定这人是走是留。”
只可惜,易钧剑这边和巽非出去许多次,仔细观其反应,却见他对薛潋的异状似乎不以为意,一心只想着杀丧尸,收集晶核。倒是薛潋这边,情况日益严重。原先还在出入的时候能发现她的一些蛛丝马迹,可后来却是连着好些天看不见踪迹,非到回营时不出现。而即便是到回营时分,也是累得一头扎进行沙发里,倒头大睡。甚至到了饭点也叫不醒她。
初初两个月,倒还算将就。
可到第三个月的时候,麻烦却是全面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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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军区给我们这些异能者开会了。说是外面二级丧尸的数量已经越来越多。接下来的日子里,要我们不要再出门游猎,开始守在军区进行全面防护。”
易钧剑和巽非两个是异能者,q军但凡有什么异动,都是他们进行来报告的。今天开会回来,两个人脸色都是黑黑的。尤其易钧剑说完第一句后,巽非这个平常从来不发表意见的人,都忍不住开腔了:“我瞧这情形不是一般了。q军如此实力,都要把异能者撤回来,以作防护。那其它军区呢?那些各地为政的小军区能抵挡得住二级丧尸的进攻吗?可偏偏这里的异能者却碍着那晶核的事,谁也不肯吞服晶核,用来升级。”这样敌长我消,再不进步,怕是q军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毕竟丧尸不用吃饭,不怕疲累,可人却是受不了的。哪怕异能者,也有极致。尤其是一级异能者,攻击力道就那么点。又一个个因惧着自爆的前例,不肯升级,效果更是微微。长此以往下去,丧尸的数量越来越多,要是猛劲往一个地方进攻,那么,谁能受得了?
巽非的担心很有道理!故,叶灏泽郑重的看他:“那,你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么?我们手里还有一些一级丧尸的晶核。如果你升级成功,那么,也许别人都会争相效仿。”
这个提议是叶灏泽亲自提出来的,而巽非则是只略想了想,便直接同意了。
关于升级的事,易钧剑最是有经验的。将他升级时的全部禁忌要项全部讲了一遍,总之不过是两年事最要紧:一则是晶核一定要消毒干净;二则是升级之事要缓缓而来,不可一蹴而就。
巽非自然遵命。不过有易钧剑在前面打底,他倒不用五颗五颗的试着吃,而是头一次上场就是十颗,第二次上场就是二十颗。三十颗晶核顺利的助其升到了一级中期。晋阶时,烧自然是发的,可是巽非的请假却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别人的注意。至于晋阶到一级顶峰,巽非花费的晶核比较之易钧剑更多。足花了整整一百枚才算是晋阶成功。这次的烧,足在了巽非七八天才恢复正常。
军区领导倒是派人来看了看,可那人进行来后却是只顾躲着,根本没仔细看。
直到,第三次,一级升二级的晋阶时,异象终于引起了军区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道道强烈刺眼的白光,夹杂着无限的阴冷气息,从窗户里门缝内,强势崩发而去。沿途所经之地,玻璃窗上全部结上冰花,水泥地面上更是结了颇厚的一层冰晶。巽非他们住的地方是二楼靠里第五间,这样的寒气首先冲击的便是左右邻居,冻得他们半夜全从被子里爬了起来,而一睁眼,屋子里已经是一片冰晶。往两边越去,情势越淡。可开门一看时,却是眼睛被重重的刺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