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菜肴被一一端上,高闻雁也陷入了沉默。
这委实看着有些太修身养性了。
楚序习以为常地耸耸肩,坏笑道:“请。”
高闻雁夹了一筷子素菜,虽然味道偏淡,却还是好吃的。
“知言还是很用心的。”
“嗯,他们素来如此。”
其间,知行端了一碗药过来,让高闻雁千万看着楚序喝完。
难怪她入府后没见到知行,原是去煎药了。
“放心吧,定让他一滴都不许剩下。”
如此,知行才放心地退下。
高闻雁笑道:“看来平日让你喝药定是很困难。”
颇为嫌弃地看了汤药一眼,他皱眉道:“那东西是真的难喝。”
果然一到喝药的时候,楚序就分外磨叽。
高闻雁好说歹说,才哄得他将药全数喝尽。
因为有要事禀报,知言和知行守在门外,恰好将这过程都听见了去。
知行颇为无奈:“怎感觉女郎在,公子喝药反而更磨蹭了。”
“若小晚在,你可能更磨叽。”
一句话,堵得知行哑口无言。
将将处理完几件公务,楚序被便三人不留情地赶去休憩。
高闻雁止步在他寝房外,算是她对男女之防的最后一点认知。
见他苍白的脸上布满疲倦,高闻雁忍不住嘱咐:“好好歇息。”
“嗯,你便回去吧,我让知言给你开门。”
若她还留在这,楚序定是无法安心休息的。
见他精神状态还不错,又有知言他们守着,高闻雁便稍稍安心了些。
而高闻雁不知道,她前脚一走,楚序这边便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地的血。
知言才刚送完高闻雁回来,见知行行色匆匆,脸上难掩急色,他便知道出事了。
他几乎是一路疾跑到楚序房内,待见到那遍地血色时,双腿不禁一软,直直瘫坐在地上。
“公子!”
他踉跄地走到床边,发现楚序早已陷入了昏迷。
怎会如此?
分明已经用了药,为何还会更加恶化?
仿佛将人放到了火上炙烤,郎中赶到前的每一刻都被拉得无比漫长。
知言在房内来回踱步,除了等待,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直到有人传报,说是楚盈来了,知言才如梦初醒般地恢复了些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