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昨天表白墙上有个神经病,前几天不是有人给你表白嘛,那神经病就在下边骂喜欢你的人都眼瞎来着。”舍友把这事当作校园奇闻那样说出来,“也真佩服这人,昨天他一个人跟十几号人吵,那手速快的,啧啧。”
“……”
这神经病的作风……怎么那么像今天突然犯病的某人?
舍友说完,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打游戏了,没在意这个小插曲。
祝宵坐在桌前整理今天的笔记,他握着笔,写着写着,目光就偏移到了邬咎的画上。
他心烦意乱地将那幅画夹到了书架里,眼不见为净。
好不容易看不见那幅画了,邬咎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来,全是他今天说的那些关于“结婚”之类的话,像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祝宵放下笔。他知道今天是学不进去了。
趁着没人注意,祝宵走进了浴室。
祝宵站到镜子前,脱掉上衣,转过身去。
他往镜子里望去。
片刻后,祝宵面无表情地穿上衣服,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浴室。
他像个活阎王一样走出来,耳朵却染上了微不可见的薄红。
——该死,邬咎是怎么知道他后腰那里有颗红痣的?
第39章亲吻
第二天一早,祝宵一打开宿舍门,就看见了邬咎那张熟悉的脸。
“祝宵!”邬咎高兴地喊了一声,将手里的袋子塞到祝宵手上。
祝宵手里突然被塞了一袋热腾腾的早餐,拿着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邬咎昨天说的“重新追他”……竟然是认真的。
“你要丢掉吗?”邬咎眉眼耷拉下来,像被遗弃的小狗,“好吧。”
“这里没有垃圾桶,你给我吧。”附近不是没有垃圾桶,只是直接看祝宵丢掉就太冲击了,邬咎心情一定会变得很差的。
祝宵没给他,说:“没有要丢掉。”
没有被丢掉的早餐似乎是给了邬咎一种信号,他简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继续向祝宵献殷勤。
下午,祝宵走进教室,发现自己惯常坐的那个位置已经有人用书本占了座。
邬咎就等着祝宵来,祝宵一来,他就亮起眼睛,朝他招手:“祝宵,这里。”
他今天来得早,后面还有很多空位。
但邬咎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他想了想,就还是坐到了邬咎旁边。
“我知道你喜欢第六排中间。”邬咎得意地说,表情就像在等人夸奖,要是他有尾巴,现在就该摇起来了。
祝宵平时确实是比较喜欢这个位置,但没坐到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这种小事他从来没说过,也鲜少有人会去注意,如果有人知道,那他一定是仔细观察过。
看样子,邬咎不仅十年前就观察过,而且……
祝宵神色有点古怪:“这种小事你记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