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两杯吗?”
两人没去家里,也没找个小店点些下酒菜,来到不远处的河边的长椅上坐着?。
秋水潺潺,月辉洒落在微漾的水面,如?万点星辰。
一口酒入腹,暖暖的,可皮肤仍是冰凉。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收集那些?”
“不重要了。”
“你恨我吗?”
李香庭摇摇头:“我应该谢谢你,阻止了他的恶行,免去更多人受难。”
邬长筠没有与他直说自己?的身世,问道:“你二十二了吧?”
“还差两个月。”
“我十九,那我就叫你声哥哥吧。”
“好啊。”李香庭想?起了李香楹,“我妹妹,香楹,上次生日宴你见过,跟你一样大?。”
“听说她不见了。”
“和男朋友走了,可能是怕步我的后尘,虽然?我和阿阳清清白白,但也算个前车之鉴。”
“你不想?去找找她?”
“她一定是爱极了,才选择抛弃家人和安定富裕的生活,好与不好,都该她自己?承受。”
“你是真看得开。”
“她不快乐的话?会回来的,快乐的话?,我又何必干涉她的幸福。”
邬长筠靠着?硌人的椅背,静静注视身边恬淡的男人,忽然?想?起初次见面时,站在戏院的桌上为自己?喝彩的那个烂漫的他。即便遭受这些,他仍温柔如?水,只是眼中原本炽热的光明?显黯淡了,变得更加从容、成?熟。
“哥哥。”
“嗯。”
“我有点冷。”
李香庭脱去外套,盖到她身上:“现在早晚温度低,出门要多带件衣服。”
邬长筠拢了拢温暖的衣服:“好。”她提起酒壶,与他的碰了一下:“你酒量好吗?”
“不差,也不那么好。”
“那看看我们两谁先?醉。”
“我要是先?醉了,你可得把我扛回去。”
“行。”
李香庭仰面灌了一大?口,酒水顺着?下巴浸到衣服里,被风裹挟,凉丝丝的:“我要去外地支教?,阿阳麻烦你照顾照顾。”
“现在没有人会伤害她了,你可以带她一起走。”
李香庭摇摇头:“我们终究是两个个体,她有她的路,我有我的,不管是好还是坏,我总不能一直拖着?她。阿阳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从绘画中就能看出来,她的个性和才华应该到更广阔的地方自由发展,而不是在我的阴影里局限前行,这个世界太多丰富、深奥、值得探索的东西,我所学也有限,现在只想?用?微薄的一己?之力做点对国家、人有贡献的事。而她不一样,我希望她能走得更远,等站到高位,有足够的能力时,再决定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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