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池洛哪里顾得上,此时已经一溜烟窜到玄关了。
“忘记给手机充电了。”乐池洛把充电宝塞进书包里,急急忙忙换鞋。
刚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一回头,发现乐池洛把门打开了。
周梨青急忙喊住:“不能不吃饭!”
“我路上吃。”乐池洛走得非常干脆,“你先吃吧,。”
“早点回来休息,明天早八!”
出了门,乐池洛骑着单车直奔公司,终于在开会前半小时坐上了电梯。流年不利,乐池洛有些慌乱,一向细心的他没有发现走廊的光线比平时昏暗,更没有发现用于拍摄团综的隐藏摄像头正被端端正正摆在走廊的尽头。
乐池洛放松了点,稍稍平复了呼吸。他摘下帽子,弯着腰做面容录入。
“验证失败。”
乐池洛愣了一下,低头,站远了一点,可惜验证的消息还是跳了出来。
这时,一个冷不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乐池洛。”
沙哑,低沉,散发着极其危险得信号。乐池洛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在转头之后被吓了一跳。
老实说,这并不是乐池洛第一次见ji,刚进公司的时候曾在舞蹈室见过,舞蹈老师因为ji缺勤了一个月的课而大发雷霆。但时间相隔太久,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ji长得还算端正,不管怎么样,绝对不会是现在这幅纵欲过度的样子。
和他记忆里的模样差了不止一点,穿着皮衣的ji眼底一片乌青,脸颊凹陷,他一走近乐池洛,就笑了起来。
“真是有缘,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这话说得实在礼貌,说的就跟手机上对他破口大骂的人不是他一样。
乐池洛皱起眉头,与他擦肩而过。
狗急跳墙了半个月,ji早已耐心尽失,直接不装了,一把抓过乐池洛的肩膀,手指用力掐入乐池洛的卫衣中,“别走啊,就这么怕我?拉黑我的时候倒是挺爽快的啊。”他漫不经心地贴近乐池洛,满眼藏不住鄙夷,“长得真漂亮,你就是靠这张脸上位的?你现在不主动退团,是等着我找人买黑料来爆你?”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他的话让乐池洛感到莫名的恶心,过近的距离更是他作呕。
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正当他想要发作的时候,身后的门被打开了。
“滴滴——”身后面容录入仪器忽然发出验证通过的声音,门被打开,风卷进来,乐池洛闻到了雪的味道。视线顺着门框往上,看见一只骨节分明,冷到发白的手搭在门把上,指尖夹着一只没有点燃的烟。
乐池洛仰起头,望进一双黑而深的眼睛。
走廊的风吹散了对方额前的碎发,然后吹到乐池洛的脸上,吹走了他心底的不适。
出道爆红
男人的身高和气质极具压迫感,即使一言不发,光是一个眼神,就充满了威慑力。
“ji?”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乐池洛脑子里的弦震了一下。“有事?”
很熟悉的声音,乐池洛没想起自己在哪听过。
还在尖酸刻薄的ji瞬间呆滞住了,原本高傲的语气被玩世不恭的语气压着,显得狼狈又窘迫。
是宋时序。
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ji的声音瞬间降了下去,原本嚣张尖锐的竟隐隐带上了乞怜,“宋、宋时序。”
宋时序?
乐池洛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想起蒋词曾跟他提起过这人:“是个恶童,是个疯子。”
ji似乎对的罪过宋时序的事仍心有余悸,深知不能得罪宋时序的道理,只想周旋避让,不想惹事,他指着乐池洛的鼻子,语气傲慢:“你等着,我回头再找你算账,你别以为……”
宋时序掀起眼里,语气很冷,“他没名字的吗?”
扑面而来的冷气让乐池洛醒了神,原本抽离的意识慢慢回笼,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晃动的视线缓慢上移,然后对焦,最后定格在近在眼前的男人的脸上。
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在看清对方的那一瞬间,乐池洛还是愣住了。
好不容易接上的神经在此刻断裂,乐池洛像只断了发条的木偶呆站着,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面红耳赤的ji,正被哽得说不出话。他知道宋时序有狂的底气,但他没想到宋时序居然会把狂的底气用在乐池洛身上。
宋时序眼神戏谑,“你来公司,就为了骂他?”
他听到了。乐池洛皱起眉头,试图挪动身体,拉开过于暧昧的距离。
“跟你他妈的什么关系?!”
“有。”
宋时序终于“远离”了乐池洛,“团队官宣了乐池洛,以后我跟他就是同一个队的了。在解散前,他的一切行为都会跟我划上等号,他的形象就是我的形象,他的路人缘就是我的路人缘。”
宋时序的语气充满戏谑,“你跟他走这么近,是想让粉丝也觉得,我也是骗粉睡粉的low男?”
意识到宋时序会是自己将来的队友,乐池洛皱起漂亮的眉毛。
不知那句话戳中了ji,把他气得声线都变了。普通人获取快乐的方式往往简单低效,反观阶层越高的人,对一般刺激习以为常,阈值被不断提高,要足够变|态足够猎奇,才能让这些禽兽的神经末梢颤一下,ji就是这样的人。
这种事情,在这个圈子里司空见惯。可出生在这个圈子顶层的宋时序却是个侧头侧尾的怪胎,不遵守规矩,甚至不给面子,乐池洛甚至能在他身上捕捉到一丝“无聊”的情绪。
ji的声音从最开始的激动抓狂,到最后彻底哽住,宋时序甚至没给对方再开口的机会,直接叫安保把人拖出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