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个村子的无皮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情还没被完全解决,村子的一系列奇怪的东西还没得到合理的解释,他实在是放不下心。
虞靳淮转身看眼那个蛇妖,蛇妖正在和小师妹斗智斗勇,根本没在意虞靳淮的目光,直到那道视线越来越强烈,它才回头,装着可怜的模样,身子转向季铭玉,不情愿地说:“我们是一家子来这个河,最近闹事的是我刚出生的孩子。”
小师妹听后又变回之前那副模样,“我的猜测果然是对的,不是你干的也和你有关!”
蛇妖也给了师妹一个白眼,咳了一声:“虽然是我孩子做的,但是我们蛇妖可不是那种纵容孩子的,我早就骂过了。”
“有什么用?”小师妹怼着,“那些人没了命,仅仅是几句骂就管用的吗?”
小师妹把这几天积攒的恐惧和怨气一股脑的说出来,蛇妖被她一顿说,终于还是受不住了。
诉说心意
蛇妖把它的孩子寻来,相貌与常规的蛇崽非常有出入,它们长有可怖的人面、手脚,偏偏皮肤没有化好,和之前的那些无皮人简直一模一样,准确来说,它们就是那些无皮人。
原形态的小蛇妖们还不会说话,只会“嘶嘶”出声,更加有违和感,季铭玉不愿再去看。
“村子中死去的人,你多少也得负责吧?”小师妹道,蛇妖眼神漂移,像是没憋什么好事。
妖与魔本就不相合,蛇妖看到站在一侧看热闹的虞义,心中怨怼,又碍于有仙人在场,它就算有万般本领,也没法正面刚上一个已经到了上尊之位的仙人,无异于以卵击石。
蛇妖暗暗揣测着,约莫过了好久,它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孩子刚出生,没见识过外面的世界,这才趁我不注意,出来惹了事,我帮他们找好安葬地,弥补一下,行吗?”
虞义听了话来了兴趣,转过身,正面对着那蛇妖,“行吗?”
他重复了一遍蛇妖的话,又装作自己做不了主的模样,快步走到虞靳淮的身边。
“哥哥觉得行吗?”
右手中,他的手指正摩挲着鞭绳,季铭玉看不出那是个什么材质,只能看出来油光锃亮的。
“小徒弟喜欢我的鞭子吗?蛇皮做的,”身为魔尊,虞义的反应力和侦查力不是一般的好,方才季铭玉只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只是这一瞥,被虞义抓着了。
虞靳淮伸出手,把季铭玉往自己身边拉近一点,同时开口提醒虞义:“不要吓唬他。”
身体被拉拽着碰到了身后人的胸膛,许是两人穿的薄了些,胸膛的热度竟是透过布料传到了季铭玉的背部。
自从季铭玉成年后,师徒两人就不曾再有过这般亲密举动,在他人看来,他俩还是和以前那样,互相缠着对方,只有季铭玉知道。
师尊和文丝在一起的时间,都比跟着他的时间久,若不是师尊曾亲口说,不会与妖族结为道侣,季铭玉都以为师尊对文丝有兴趣。
他也曾找过文丝,得到的只有文丝的白眼。
蛇妖明显被虞义的话吓到了,它两眼发直,盯着那鞭子看了一阵,低声下气地说:“你们说,要怎么处置吧……”
这件事情最后被虞靳淮全权包揽下来,季铭玉五人都不知道处置的具体细节,他去问过,师尊只说已经和他无关,再多一字,就不愿透露。
他也去试图问过虞义,同样拒绝得干脆。
“虞上尊这么晚才回?”虹央阁阁主正与览英阁阁主下棋对弈,她今天罕见地将长发散了下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
本来还在劳累的虞靳淮看着她的模样,生出几分好奇来,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了两人中间,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子,认真看了许久,才从中得出意思来。
“卢阁主好久不见,这次回宗门要待多久?”虞靳淮问着思考中的览英阁阁主,他并没有即刻回应虞靳淮,而是抬起一只黝黑带有厚茧的手,捏着黑棋,眉头紧皱,连带着他脸上的刀疤也挤到了一起。
他思考了许久,虞靳淮也等回应等了许久,终于棋子落下,览英阁阁主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虞上尊?在下执着于棋盘,未能看到上尊,实在对不住!”览英阁阁主说罢,下一刻突然站起来,他的身形壮硕,虞靳淮与他相比实在不够看的。
“无事,卢阁主从别的宗门进修回来,记得多休息,”虞靳淮也站起身,叫览英阁阁主坐下说话,三人各坐一边,一时无话。
“虞上尊是去处理历练的任务了吧?对徒弟这么溺爱,未来他可是要离不开你的,”虹央阁阁主又从棋碗中捏出白子,放到了棋盘上。
“唐阁主言重了,无非是帮点忙,孩子大了会自己飞的,”虞靳淮没什么心思看这两人的对局,方才坐下时,他仔细研究了一下棋盘上的棋子位置,整盘都是错的。
“上尊收了徒弟?什么时候?”
卢阁主疑惑,他只记得自己离开宗门时,虞靳淮还是一个人住在阁里,多年不见,竟多了个徒弟。
“你都走多久了,怎么会知道,”唐阁主怼道,见他没动静,催着他继续下棋。
“哎呀,我实在不会下棋这种东西,明日在比武台,你我好好过几招!”卢阁主挠着头,看着这棋盘发愁,思虑一番后还是和唐阁主坦白。
自己似乎影响了两人的娱乐活动,虞靳淮顿然觉得他不该待在这里,寻了个机会,和他们编了个谎,略显狼狈地出了正堂。
一道白影站在堂外不远处,看到虞靳淮出来后,一溜烟闪没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