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麟霖赶到楼下,便看见喘着粗气的顾明明,他大步走上去揪着对方的衣领,狠厉道:“你对路吟做了什么?”
顾明明感受到对方微不可查的颤抖,心里痛快了一下,反问道:“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路吟刚刚被一群训练有素的人迷晕带走了,是有预谋的袭击!”
池麟霖表情凝滞了一瞬,接着松手果断对小陈说:“喊上人跟我走。”
顾明明拉住池麟霖说:“你知道他被带去哪里了?”
池麟霖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阴狠道:“我当然知道,但与你无关,你也不要再打他的注意,不然……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等人都走了,顾明明依旧待在原地,蓦地似想到了什么,抹了一把额角血混着汗的液体。
“哗啦——”
路吟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醒来,冰冷刺骨。
秋日晚上渐凉,阴湿的地砖更是把冷气往人骨头里钻。
“醒了?”
耳边是低沉冰冷的声音。
路吟渐渐睁开眼,适应光线后,自己正躺在地上,入目是几双男人的皮鞋,转动一些视线,他正身处仓库一样的地方,空旷寂寥,
突然,头皮传来扯住的剧痛,他被迫抬起脸,眼前出现一张狰狞到可怖的脸。
这张脸,他几天见过,就在池麟霖的办公室。
如果说,当时对方还是如同丧家犬般的落魄,而现在,就是带着一身恶劣之气的亡命徒。
尤其是那双冰冷骇人的眼睛,像毒蛇般让人胆战心寒。
这是……池麟霖的三叔,池延庭……
也不想要
对方冷笑一声,视线一寸寸扒着路吟的脸,“没想到我那冷酷无情的侄子竟然也有喜欢的人,我瞧着也没啥过人之处。”
旁边的池承有些犹豫道:“爸,我们这样做真得好吗?池麟霖已经放过我们一码了。”
“把我们赶到甸,是放过我们了?”池延庭另一手还夹了一支正燃的烟。
他用手背拍了拍路吟的脸颊,“小脸还挺嫩。”
这虽然是一句调情的话,但对方丝毫不是这个意思,就像在说菜板上一块肉新不新鲜。
想到这,他忍不住心里一阵恶寒。
亡命之徒,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们不求什么,因为命都快没了。
“你要做什么?”路吟哑着嗓子问。
池延庭看着他,露出一丝残忍微笑,这时,一阵剧痛袭来,池延庭把燃着的烟头狠狠按在了路吟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