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叫为他好?
那头还在婆婆妈妈:“有什么恩怨先放放,你韩伯父家里办喜事,这段时间别去找他麻烦。听见没?”
宴北辰不想再听下去,打断他的话:“儿子明白了。”
巫樗以为他真听懂了。
摆摆手放人走。
宴北辰背过身,立马变脸,大步迈出去。
森然耸立的魔族宫殿外,男子黑袍猎猎,上面绣着大片血色的花,在风中格外妖冶艳丽起来。
刚才的怒气像一张纸面具,被他随手扔掉。
宴北辰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伐弋。”
语气像在念诵一段死板无聊的古文。
话音落下,一道黑影从他脚边逐渐凝固,拔出实形。
名叫伐弋的人身形已经相当挺拔,却依旧矮黑袍男子半头。
伐弋恭敬低头:“殿下。”
“乌措到韩州了吧。”
是个问句,但宴北辰的语气相当肯定。
要是逃命都不知道跑快点的话,那多留他活这些天,简直是在浪费空气。
伐弋顿了片刻,回道:
“刚进韩州城。线人来报,韩州公子亲自接见了乌措。”
伐弋不懂为什么要留下这个隐患。
直接杀了乌措,再不会有人会知道乌州瘟疫的缘由。
但伐弋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多嘴,不会让宴北辰心烦。
“到了就好。”
宴北辰好整以暇,叉腰向韩州的方向眺望,“韩州王为他夫人庆生,我这个当晚辈的,自然要备上厚礼,好好去贺一贺。”
伐弋立即懂了:“是。属下去准备。”
宴北辰淡声打断:“不必。现在就出发。”
礼物嘛,早就备好。
他很期待韩州王看见礼物时的表情,一定相当惊喜。
韩建那个老家伙,敢拿着巫樗的鸡毛令箭在背后玩阴的,那就要做好倒血霉的准备。
宴北辰唤来追云兽。
一匹雪白巨兽从空中撒欢奔来,像团燃烧的毛线球,跑得飞快,日行十万里。
这可比画酒的白马舟车快多了。
宴北辰带着伐弋,风风火火,小半天就杀到韩州城。
韩州。
画酒已经入城。
她拢共就带着常嬷嬷和三名侍女,在一众来往的显贵中,格外寒酸。
常嬷嬷倒是不在意,分析得透彻:“韩州王看重三殿下的身份,想与三殿下交好,表姑娘不必紧张。”
总归不是她们上赶着要与韩州结亲,这门婚事,是韩州主动求来的。
求个护身符。
常嬷嬷的话倒是有道理。
画酒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宴北辰的“表妹”这个身份。
韩夫人派亲侍来城门迎画酒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