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起超张口结舌望着我,好半晌才摇着头对我说:“有脾气!你可真够绝的!”
我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然后一口喝下去,略微有些喘,但我摸摸胸口,心还在狂跳。
我再喝一杯酒,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是他想留便能留,今日,我也不再想要他!”
“可是,别人也找不到你了!”赵起超看着地上残碎的手机。
“没关系,明日一早重新换部手机,换个卡号,一切从新来过,正好可以顺带整理人际关系网,不需要再联络的人,可以借机清除掉!”我无所谓地拍拍手。
“可是,真要诚心找一个人,没有找不到的!”赵起超轻轻说。
“若有人肯花这么多心思精力找我,我也乐意被他找到!但凡觉得你不重要的人,是不愿意花时间费力气地来寻觅你的!”我微微笑,可是心里的疼痛还是那样清晰尖锐,并不因为我外表的坚强而有丝毫减轻。
“这样理智,可见爱得不够深哦!”赵起超故意揶揄我。
我苦笑。
若然真爱得不深,此刻我也不会心如刀剜。真实感受永远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旁人看去的始终只是一个姿势而已。
“并不一定要丧失理智,才懂得什么是爱,或者才算真正爱过!”我喝一口酒,轻轻说。
是啊,一直都有理智,且够冷静看清楚我在这段感情里所处的角色,甚至一早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一个结局。
也许,是早在意料中,所以才不会愕然、震惊,只是伤心,任命地听任它就这样结束。
只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或者是对他还存在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才会终于沦落到这个窘迫的地步吧!
我长长叹口气,猛喝一大口酒。
这酒越喝越醇,越喝越顺口,像光润的丝缎,顺着喉头一直滑下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知道身体越来越轻,头越来越晕,坐着也歪歪斜斜,一直往地上倒。
我知道,我快醉了,醉了更好,最好醉死过去,忘记所有前情旧事,从此与李铭泊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我继续像喝开水一样喝着芝华士,赵起超很够义气地陪着我,一瓶酒很快见底。
我好不容易又从冰箱里拿了半瓶哥顿金酒,打开瓶盖继续海喝。
然后我们开始胡说八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将酒胡乱倒进口里。
这瓶酒很快见底,我摇摇晃晃站起来,想再拿一瓶酒,可是腿一软,一个踉跄栽倒在赵起超身上,他被压得哇哇乱叫,用力将我推开。
“没出息,一个大男人,遇到一点事情就哇哇大叫,一点涵养都没有,你应该处变不惊!”我轻蔑地大着舌头训他。
“好!我保证处变不惊,天塌下来都不叫!”赵起超诚惶诚恐地迟钝地猛点头。
“你保证?”
“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