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起向邵状宁示意,点了点头,“各位可有人看到殿下是怎么中的箭”
“臣好像看到箭是从楼上出现的”
“臣也看到了”
“臣女也看到了”
……
“那便奇怪了,这楼上是徽月公主的厢房,总不会这亲姐弟相残吧……”
“可是刚才公主不是还冲下来了”
“谁知道是不是做戏”
“够了,徽……”
邵状宁的嘴显然被陆风起的眼神封上,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踏木阶声近,
墨绿外裳,浅青内着,长发束冠,碎缕如绸缎揽风,剑眉星目,唇朱红一线,通体宛若青玉。
刑部尚书苏响带着一帮人赫然出现堂中。
他身侧配着短刀冷月,目不斜视,活像玉面修罗。
快步走至陆风起身侧,他微微颔首,轻贴上陆风起的耳畔,眉眼也偏向了一侧,“殿下让我带人来,所有人都要带回去庭审”
“殿下还说,要护好邵小将军不要让他冲动”
——殿下查案还真是好大阵仗,寻常人谁又唤得动苏尚书……
他心中腹诽。
“好,那无声你压一下场”
苏无声回身,周围的人早都已经苏尚书长,苏大人短的恭维行礼了几圈,苏响则权当没听见,到也真是应了那“无声”。
该查办的查办完后,还要继续拷问才能得个结果。
苏无声辞别了邵状宁和陆风起后,便让手下带人回了刑部。
“刑部苏响是哥哥的人!”邵状宁此刻几乎是惊到了——想来当年初见苏响后,他也未曾想过他竟能一步步做到尚书之位——他紧紧按着陆风起的肩,看着苏响离去。
“你声音可以再高一点的”陆风起几乎是受不了邵状宁——殿下为什么会心悦于这么个……
“子逸,你也是哥哥一党的吗?”
“我可以让他把你带走吗?”
深夜,邵状宁纠结再三下,还是匆匆赶到断晚秋的寝宫,行至不远处,却见陆风起正准备进去。
陆风起此刻见他眉眼微低,知是他又胡思乱想,越想便越是自觉于心有愧,
“逢安,过来”
陆风起心中叹气——仅是过了一会儿,邵状宁便又是低着头,有些麻木,又有些迟钝。
陆风起塞过了手中的药,“你去给殿下上药”
“我、我……”
邵状宁脑海闪过宽衣解带的画面,顿时莫名羞红了脸,陆风起见自己诡计得逞,心中暗笑,便更是催促,“让你去,你就去”
终究,邵状宁还是硬着头皮进去。
断晚秋刚被陆风起包扎过,随意披了件外裳,白皙的皮肤在衣缝中若隐若现。
“逢安”断晚秋见邵状宁进来,轻唤了一句。
邵状宁一直低着头,拖着步子靠近,向来伶牙俐齿,今日却似个“结结巴巴”,他灿灿开口,“哥哥,我……我来给你上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