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晴的父亲曾在谢其山手下,小姑娘也算是谢其山从小到大看着长大的,品行温柔善良。
论长相,绝对比方雪穗漂亮,论家世,也和谢家匹配。
更重要的是,赵明晴是谢梁礼的爷爷在世时便觉得合适的人选。
谢梁礼问:“您把话说到这种程度,怎么,是已经帮我定了婚期?”
谢其山道:“是,这个月底,你们办婚礼。”
谢梁礼嘴角带上点儿笑意:“我要是不愿意呢?”
谢其山站起来:“定的是你那位方雪穗的电影原本上映的日子。”
婚礼和电影上映在同一天。
这两件事儿要么都有,要么都没有。
谢梁礼的表情开始变得难看:“阿伯,您要做什么?”
谢其山心里更加失望,提到这个女人,又沉不住气了。
这么多年看下来,方雪穗分明是谢梁礼的一道劫,他既然自己过不了,那么他这个二伯亲自替他过。
谢梁礼和赵明晴的喜帖已经散了出去,婚礼一应事项从谢其山回国那天便着手在准备。
事到如今,谢梁礼什么都不需要做,甚至婚礼上的新郎服也已经找了身量同他差不多的人帮忙试好。
从婚礼宾客到场地彩排,一切都有人替谢梁礼做。
婚礼那天,谢梁礼只需要听从安排,准时出现。
“遥遥,你不同意,她月底就上不了,那么,这部戏就永远上不了。”
丢下一句话,谢其山转身出了门。
这个初秋
从谢梁礼得知婚期的当天晚上起,南亭路别墅守着的不再是谢家雇佣的安保人员,而全部换成了谢其山身边的保镖,以及一位跟了他多年的警卫员。
别墅里除了厨子,只留下一位自小照顾谢梁礼的老保姆。
或许是担心谢梁礼绝食抗议,别墅里甚至安排了一位医生进来,常备营养针,防止谢梁礼在婚t礼前晕倒或是身体出现问题。
谢梁礼完全没有反抗的迹象,反而若无其事地喝着老保姆送上来的粥,同她开玩笑:
&ot;阿嬷,您看我像不像旧时代被迫盲婚哑嫁的新娘?&ot;
老保姆沉默着没吭声。
这何止是盲婚哑嫁,简直是强买强卖。
大门外,保镖一刻不停地紧盯着,24小时轮班制,整个别墅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也出不去。
老保姆甚至能想象到谢梁礼被押送上婚车的场景,和旧时代那些被逼迫上花轿的新娘子有什么区别。
嗯,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唯一区别是谢梁礼应该不会眼泪汪汪地哭。
毕竟他现在笑得温和,看不出任何想要挣扎的迹象,应该是已经接受现实了。
自从梁今禾大小姐离世,谢梁礼和谢其山其实在某些事上,各自变得更加固执,相应的,在另一些事上,变得更加迁就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