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终于开了,两人的目光不禁被引了去,却只见两个家丁走了出来。
薛宁微默默地垂下头,把目光收回到膝下的土地。
“啊!”
薛宁微闻声抬头,只见彩儿被那两人抓起,她急忙站起来呵斥道:“你们做什么?”
“老爷说了,彩儿照顾姑娘不周,要拉下去杖责三十。”
杖责三十?寻常一个家丁,光是杖责十下就已经是半死不活了,让彩儿去遭这罪,还能有命回来吗?
薛宁微直接闯进了书房,堂上的中年男子一愣,扭头过去不想看她。
“父亲,这事都是女儿的错,请您不要伤及无辜,责罚彩儿。”
“宁微!”薛母忍不住呵斥住她,又转头打圆场道,“宁微一定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薛国公怒道:“你还有脸来见我?!”
“千错万错是女儿的错,女儿甘愿受罚。”
屋内又陷入一片死寂。
薛母叹了口气,示意身旁的人将薛宁微带回去。
薛宁微回了屋里,这时下人们已经送来了午膳,她确实没有胃口,原先咳嗽的毛病也引了出来。
彩儿哭着跪在薛宁微跟前:“姑娘,您责罚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错!”
“不,是我自己,是我错了。”薛宁微摇头轻扶着彩儿站起。
“彩儿,给我梳妆。”她转身坐到镜台前,静静地打量着铜镜中倒映出来的人影。
“姑娘这是要去哪?”彩儿心颤,连忙跪下哀求道,“那霍公子薄情,姑娘不要再去找他了。”
“不,我要去找让父亲原谅我的办法。”薛宁微冷笑起来,没有血色的脸显得更加惨白,“况且,他只能是我的人。”
彩儿顿时觉得薛宁微变了个人,是从她走出那客栈开始,还是从她走进那客栈开始,彩儿也说不明白,她只懊悔自己为何不听薛国公的话,好好守着薛宁微待在薛府里。
“彩儿。”
彩儿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劝她,只是喊了声:“姑娘。”
“你去备马车,我要去一趟皇宫。”
“去那做什么?”彩儿诧异不已。
“去做个交易。”
“可老爷那……”
“他们不会管我的。”
彩儿没了办法,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薛宁微自己抓起木梳开始梳妆打扮,彩儿只好帮衬着她。
午时才过,谢承安在凤仪宫用了午膳便往紫宸殿走,准备着早日把公务处理完再回去。
哪料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陛下。”徐茂财脚步飞速,气喘吁吁道,“薛姑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