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嘴上还在不停地为自己开解,“反正都还没产蛋,我多求一个怎么了?谁先怀上蛋我今年陪谁呗,明年再换另外一个不就行了?
“你们还不是年年都换伴侣,干嘛要来说我?”
两雌性被他这话弄得怒不可遏,攻击力越发强悍,几乎把雄鸳鸯摁在水里面打,他身上的彩羽也被拔得七七八八。
那雄鸳鸯自知不敌,也不敢再恋战,找了个机会涡轮增鸭般飞速地逃离了现场。
雌鸳鸯没有选择追,她们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接着开始整理身上因为打斗而弄乱的羽毛,嘴上还念念有词地骂着那袁大水。
继俩鸟谈恋爱之后,安澄又亲眼见证了一场因情而生的斗争,可谓满腹都是瓜,津津有味。
可吃着吃着,又觉得不对劲。
这鸳鸯怎么和书里写得不太一样啊……
还没等他想通,又倏地听见其中一只雌鸳鸯在就近处开了口。“好丑的鸟。”
安澄原以为是在说自己,转着视线看过去,却发现那雌鸳鸯是看着朱云深说出的这句话。
他一下就激动了起来。
“什么?什么?什么!!!”
奴性入骨的安澄怎能允许旁鸟如此诽谤他的顶头大boss?
对boss的不屑,就是对他这个鸟腿子的侮辱、蔑视、看轻。
他不允许!
安澄张开双翅,将站在一旁的朱云深上下圈住,“你仔细看看,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这丑吗?丑吗?丑吗?”
“丑。”
安澄两眼一闭、双爪一蹬险些过去。
“我们大人可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你看这鲜艳的砖红色羽毛,红红火火、红星高照;你看这黝黑的双眸,黑白分明、涅而不缁;你看这强有力的双爪,削铁如泥、新发于硎;你再看这尖锐的利喙,锋芒逼人、锐不可当。”
“流线型身材尤为性感、明黄色利爪更显刚强、灰蓝色脑羽智慧聪颖、蜡黄色喙基最为吸睛。”他用翅膀尖尖戳了一下朱云深身侧的羽毛,又逐渐顺着下去,一边滑动一边介绍。“翼翅有力、飞行好利器;腹羽蓬松、暖窝好伴侣;尾羽宽厚、乘风好用具。
“而且!也是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家大人捕猎能力强大、战斗技巧高超、人文学识渊博。
“跟着他,顿顿不饿、次次不死、啥啥都知。
“这样能文能武、才貌双全的隼,你竟然敢说他丑?你到底有没有审美啊???”
安澄用力地扑扇着翅膀对着那雌鸳鸯大喊,绒羽掉了好几片也没有在意,“你看着他再说一遍!!!”
“还是丑。”雌性鸳鸯面色淡然,又慢悠悠地将视线转移到安澄的身上。“还没有你好看。”
“什么?你……”安澄怒目圆视,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说了没几个字突然品味到对方的后半句话,语气蓦地就柔和了下来。“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审美这种东西还是很客观的,我们不能拿一个标准去要求所有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