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男人调情的时候还敢分心。”余烈食指挑了下她的舌尖,低声道,“刚才没被伺候够?”
程菲心尖一紧,红着脸他含糊地抗议:“我要去上课了。”
余烈轻嗤:“那程老师不好好表现一下?”
“……”程菲心跳的频率愈发快,虽然羞得想死,但为了早点脱身,还是乖巧地收缩腮帮,轻轻吸吮起男人骨节分明的指。
余烈直勾勾瞧着她。
姑娘容色娇艳脸色如火,收缩腮帮的动作使得她粉嘟嘟的脸蛋轻微内凹,唇瓣萦着一层水润的珠光,看上去糜艳又勾人。
余烈看得眸色更深,指尖捏住她的小舌往外牵了牵,带出几缕晶莹剔透的银丝。
程菲轻喘了下,没忍住,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柔弱娇媚的轻咛。
“……”余烈眯眼,下一瞬便将手指从她口中撤出。
意识到必须停下。
他的忍耐力已经抵达临界点。再多做一步,他怕自己真会把她就地正法。
余烈手指掐住程菲的下巴,垂着眸,目光沉郁地盯着她,忽然淡声说了三个字:“就今晚。”
程菲还有点迷糊,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解:“什么就今晚?”
“我已经等了你太久太久。”
余烈咬住她的耳垂,轻噬着那片小巧的粉色软肉,沉声一字一顿道,“程菲,今晚就算是天打雷劈下刀子,我也必须睡了你。”
程菲:“…………”
程菲被呛到了,羞恼交织下,忍不住抬手在这男人的脸皮上重重一捏,满脸通红地低斥:“你一消失就是两年,现在好不容易才又回来,就想着那档事?能不能别满脑子黄色废料!”
余烈注视着她,静默两秒后才语气平静地回道:“我一昏迷就是一年半,醒来后复健的半年里,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甚至只是抬手拿一张纸这样的动作,对我来说都难比登天。”
程菲闻言,眸光突的一跳。
余烈说着稍顿了下,倾身,贴她更近:“你知道我是怎么撑过来的?”
程菲没有答话。
余烈:“是为了你。”
余烈眸色深不见底,又沉声道:“我脑子里全是你。白天,我想着你的笑你的泪,你所有样子,晚上,我夜夜梦见你。在那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上,我就是靠着回忆里的你,才活下来。”
余烈接着说:“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我和你的约定还没有完成。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我答应过你,要亲自陪你去一次神女峰。”
“我这人向来一根筋,认的都是死理。”余烈道,“在我心里,你比我的命重要太多,跟你的约定,永远都是一约既成,万山无阻。”
“所以那时我想,哪怕这双腿复健不好,我就算只用手爬,也要拼命爬回你身边。”
说到这里,余烈忽然自嘲似的扯了扯唇角,微眯眼,整个人一瞬光景便变得匪气冲天。
他手指下劲儿捏紧程菲的下巴,盯着她,低声续道:“为了这一天,我拼死拼活从鬼门关里闯出来,总算能穿回这身衣服,堂堂正正没有后顾之忧地来爱你。姑娘,你不会以为,我稀罕你稀罕到走火入魔,最后就只想跟你谈段柏拉图恋爱?”
程菲轻咬唇瓣,眼眶里依稀有泪光在闪烁。
他的话语句句清晰、字字有力,经由空气飘入她的耳,进了她的心,震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程菲只觉心中百味杂陈,又是心疼心酸,又是苦尽甘来的浓烈甜蜜,好几秒才嗫嚅着挤出一句话:“……我、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没想让你跟我柏拉图。”
“那你觉得,我一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跟自个儿宝贝老婆待一起,成天看得到吃不到,这一分开又是两年。”余烈将她脸蛋勾得更近,低声,语气沉得危险,“见了面,我不想着睡你,该想什么?”
“……”好吧。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表示无法反驳。
程菲面红耳赤,整个人羞窘得快要熟透,又支吾片刻,小声回怼:“两年前我就跟你说过我愿意,明明是你自己别扭得很,怎么都不碰我。”
“不是别扭。”余烈纠正她的说法,“那时候情况特殊,真把你办了才是不负责任。”
程菲听完,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眨了两下,望着他,不解地道:“我们谈的是正经恋爱,男女交往,睡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吗。有什么不负责任?”
余烈指背轻刮了下她滑腻滚烫的颊,淡淡地说:“当时我的任务都还没完成,活了今天没明天。要是前脚刚动了你,后脚就死在了南海,岂不是耽误你?”
“呸。”
程菲拧紧眉头,一把抬起右手捂住他的唇,神色严肃而惊惶,沉声,“你乱说什么?以后你再也不许提那个字。”
余烈眼帘垂得很低,深深凝视着怀里的姑娘,没有言声。
程菲也定定注视着他,道:“余烈我告诉你,在萧山太公顶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亚城那次,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放开你的手。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余烈轻哂,捉住她封住自己嘴唇的纤软小手吻了吻,语气随意而烂漫,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描淡写,“那估计不太好办。你男人毕竟是个国安警察,保不齐哪天,就又有什么大任务落我头上。”
“还有大任务?”程菲一听,瞬间慌了,“梅家耗了你整整十几年,你差点儿连命都搭进去,还要出大任务?”
余烈饶有兴味地瞧着她,与其随意:“不是没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