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们幸福,小芸的爱人,我的女婿。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汇聚成一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在泛黄的信纸上。
“她走之前,还在关心我,怕我忘不了阿泽,和爱人心生芥蒂,今后日子过得不和谐。”许暮芸掩面抽泣。
在她的记忆里,母亲总是神情寡淡,对她爱理不理。后来她知道,她是爱她的,只是病了,没法表达出来。
现在她知道,在母亲心里,她这个女儿和丈夫地位同样重要,是她无法割舍的爱。
“小男孩一直在你身边,一刻也不曾离开过。”略显粗糙的指腹,擦拭脸颊的泪花。
“你把我妆弄花了。”许暮芸甩开他的手,拿起镜子照,淡淡的泪痕化开粉底,好似两道弯弯曲曲的小溪。
”再难看的样子,我都见过,不必在意这些。”
“你说我难看?你忘了我母亲怎么嘱咐你的吗?”许暮芸从床上拿起信,丢在他身上,又捡回来,仔细擦拭,顺平整。
“我错了。”
女人孕期真是不好惹,太容易敏感和激动。
“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还有?”
花样可真多,倒要看看,还有什么压箱底的东西,能比母亲的信更珍贵。
谢辰泽又在衣架上掏黑色西服口袋,那件西服好像是个百宝箱,能装下数之不尽的宝贝。
“金钗,我的龙凤金钗,你还留着?”许暮芸攥在手里,仔细瞧。
这是温泽离开前,她从母亲枕头底下偷出来,送给他的。
“你亲手送我的东西,怎么能丢?”谢辰泽拿过金钗,为她戴上。
款式老旧,插在头冠上看不出来,与其在婚礼上佩戴,不如私下为她戴上,显得更有意义。
“还有这个,和金钗是一对,你母亲留下的。”谢辰泽把龙凤手镯,戴在她的右腕上。
金钗和手镯是一对,藏在母亲枕头底下。当时许暮芸只偷走金钗,没想到还能见到这只手镯。
“那我也有东西送你。”
许暮芸爬下床,在地上的行李箱里翻找,本想把母亲留给她的信,念给他听,告诉他,母亲一直记得小温泽,也知道他们的关系,被谢辰泽抢险一步。
“给你,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信,她不光记得你,还知道我们俩的事。”许暮芸把泛黄的信封交到他的手中。
“还有这个,你给我的筹码,我把它穿了个孔,系上红色同心结,本来想一直挂在手上,平时拍戏不方便,戴着它感觉像是浴室储物柜号码牌。”
两件东西特地从老宅带来,想亲手交给她,漫长的婚礼酒宴使她筋疲力尽,差点把正事忘了。
“你帮我把绳子弄得长一些,我把它挂在脖子上。”
“好,现在没有绳子,明天我就编。”
“那是不是该睡觉了,我美丽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