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知道张大柱会这样做,他们很多和谢家还是交好的,看到现在这样心中羞愧那当,谁也不好意思在留下来,个个都遁走。
谢江知冷眼看着这些人离开,早就警告过他们了,既然他们不仁,也不要怪做事不义了。
“老天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林若兰和谢奶奶忍不住哭泣,他们也看清了村里人的面目,仅一个虚假的消息,都不愿意来求证一下,直接带着人上门。
谢江知听见声音很担心,但眼前的楚云朗脸上也受伤了,麦色肌肤上出现一道红,虽然伤口不算大,但他还是觉得疼。
痛惜地看一眼楚云朗,他转身走向林若兰,轻声安慰:“娘,别担心,好好照顾家里,先别忙收拾院子,我跟着楚云朗去一趟镇上。”
“江知,你去镇上做什么?”林若兰很紧张,她害怕谢江知出去被村里不死心的人盯上。
“自然是报官。”
谢江知不想以德服人,只想暴力制人,他们最害怕什么那就用什么来对付他们。
“报官能行嘛。”林若兰还是担心,他们只是生活在村子里的农户,官老爷肯为家里做主嘛,见官比方才村民围家还要可怕,她不想让谢江知冒险。
“娘,我自有法子,你别担心,你和爹先不要收拾家里,带着爷奶好好找个地方歇着。”
“去我家里吧。”
楚云朗跟谢江知说好,让林若兰带着谢爷爷谢奶奶去自己家里休息。谢江知也说好,他安排好,也跟楚家说明了情况,他们自然同意带着楚云朗一起去报官。
谢江知带着楚云朗回家了一趟,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他家院子里居然落下一根鸳鸯手帕,他没有声张,悄悄藏起来,心中隐约知道这是谁的东西。
谢江知特意嘱咐楚云朗带着之前他给的图纸,两人就这样启程去镇上。
村里不少人都看见谢江知一脸沉色带着楚云朗出村了。
“你说这谢家的小哥儿带着人去哪里啊。”
“不知,不过张大柱适才做的事情确实过分了。”
谢江知才不管村里人是怎么猜测的,他必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赵玉山自然也听说了谢江知带着人出村了,今日他就是去试探谢江知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事情,不过他都任由村里人闹成这样也没有阻拦,可谢江知却一句话没说,看来是真的不知道他的事情。
他此时正惬意地跟孙秋芸在家中嬉戏呢,忽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死鬼你也不怕你家那口子知晓,竟敢让我来你家中。”
“她不会回来的,你怕什么。”
两人不堪入耳的声音一声接一声。
“山泽村赵玉山是否在此,速速开门,我们是县衙的衙役。”
院子内的赵玉山心慌不已,无措地看着还在被拍击的院门,六神无主。
等价交换
赵玉山一听是县衙来人,心里难以保持平静,他今天带着人去谢江知家里闹了一通,一来是为了试探一下谢江知是否对于他做的事情知情多少,先前在镇上时,孙秋芸跟他说的话一直萦绕在心间,他需要把一切不能确定的因素全部铲除,二来他也想知道谢江知家是否真的有良药,可以将其用于田间。
倘若张大柱得来的消息不假,他心中对其也是很动心的,其实病虫害的事情,不止他们这一个村子里有这样的事情,不过村与村之间的交流太少了,再过些时日,这件事情肯定会大爆发的。
那时候官府一定会知晓这件事情的,若是这个时候他能拿到谢江知的家的药方上交给官府,岂不是大功一件,那时候他得到的就不止金银,甚至还会得到其他村子里的拥护。
只是现在他不知道官府的人怎的来得这般的迅速,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玉山在吗?赵玉山,赵玉山!”
外面的人逐渐显得没有耐性了,拍门的力道也变大了,语气也充满了不耐烦。不堪一击的木门,此刻已经被拍打的摇摇欲坠,如同他内心渐渐动摇的心。
赵玉山听见开始有些怒意的声音,不敢再耽误,他声音极小地让孙秋芸进屋去躲着,他害怕被外面的人瞧见。
他整理好方才跟人嬉戏时,扯得凌乱的衣襟,平复心绪,脸上恢复笑意,这才给人打开了门。
外面的人敲击半晌之后也不见院内有人应声,其中一人道:“哥,此人应当不在家,不若我们等下一次来吧。”
此话刚巧被小心翼翼走到门后的赵玉山听见,霎时见呼吸放平稳,不再继续往前,听外面人说话的意思,院子里无人应当会走掉,他本就不想多惹麻烦,他只想静悄悄地等等人走掉。
“不行,大人说了,这人必须要带回去!”另外一个人显然不同意他的说法。
他们来这里时,大人就千叮万嘱一定要将此人带回去。
赵玉山本是想等着外面的人静静地走掉,哪能料到会有这样的指令,难不成适才谢江知他们离开村子,是去镇上的报官了。
赵玉山被吓得在门后站立着一动不敢动,内心不停地在埋怨着谢江知,这件事情明明不是他的错,竟然在官大人面前乱说,竟是想将他送到官府去。
赵玉山不知道在想什么,此刻对于谢家他依然是开始算计了。
外面的人可不管他这么多,既然大人的命令就是把此人带回去,那肯定是要好好完成的。
“你在这里等着,我从侧面的院墙进去看一看是否有人在。”
赵玉山被外面人说的话惊得赶紧把门打开,他装似无意地问道:“不知二位大人何事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