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康熙今儿大发慈悲,只考问了李礽,放过了一定答不上来的礽崽,让所有人都提前解脱。
功德无量。
但只是这一会的功夫,永绶俨然已经将胤褆深深地迷惑住了,要不是梁九功拦着,他恐怕能跟去永绶的府上,晚上睡同一个被窝。
瞧着胤褆依依不舍的表情,李礽心中的成语一个个朝外蹦跶: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始乱终弃,三心二意……
“保成,你知道永绶多厉害吗?”胤褆双眼放光。
保成不想知道。
“我跟你说,他竟然知道海澄公是如何从贼人中脱困的……” 胤褆激情澎湃。
保成不听不听。
“永绶知道的真多啊,我以后要好好同他学习。”胤褆由衷说道。
保成:呵,男崽!
“保成,你咋不说话呢?”胤褆疑惑。
保成:已绝交,勿扰。
……
同胤褆分离后,李礽一路小跑奔回自己的院子,小三子跟在身边忙道:“太子爷别着急,一切都准备好了,哎……您怎么还跑得更快了呢?”
李礽跑回自己的院中,就见奴才们围在一起,立马扒开人,想要挤进去,“让我看看。”
听到太子爷的声音,众人刚让开路,里面哇地一嗓子,德忠哭道:“太子爷,奴才再也不能伺候您了。”
李礽一听这话,急了,可别是出了什么事情,比如说熬油时候烫伤了,或者误触了草碱?
结果,挤进去一看——人没事???
这是唱的哪一出?
李礽停下脚步,看着痛哭流涕的德忠,“你这是怎么了?”
德忠坐在花坛边上,衣袖高高挽起,两手抹着眼泪,“太子爷,奴才已经脏了,奴才不配在您跟前伺候了……”
脏了?
“好好说清楚。”李礽听得莫名其妙。
德忠起身,朝前两步。
!!!
李礽迅速后退两步,用衣袖遮着鼻子噌噌倒退两步,“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嘛?”
被太子爷的动作深深伤害了的德忠哭得更惨了,他被太子爷嫌弃了,他再也不是太子贴身近侍第一人了,他不活了!!!
“不就是被这油腻的味道熏到了,洗一洗就好了。”李礽捏着鼻子,怪声怪气地说道。
哇!这味道果然如同小进子所说——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