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两!”
……
竞价声此起彼伏,孟煊转头满脸讶异看着温以良,随后眼中爆发出亮晶晶的璀璨光芒。
温以良表面八风不动内心却尴尬极了,没想到方少东家这么搞,被人当场围观装逼,简直射死。
然而当他被漂亮的孟哥儿以这样崇拜的目光注视着,突然觉得其实偶尔装个逼也不错。
最后一件拍品被人以八百两银子的价格拍下。
拍下的是一个未曾露面的大药商,他本人没有出面,举了牌落定之后由一个管事的来与温以良签订契约,一式三份,仁和堂作为见证。
约定十年内甲方可送任意一名病患找温以良救治,若人没能救活,温以良需十倍赔偿定金。
那药商并不差区区八百两银子,本就是抱着可信可不信的态度拍下这件拍品的。若是真的,那算他白捡一条命;若是假的,也能得八千两银子,怎么算都不亏。
至于温以良,他更不亏。
左右开医馆平时也要救人,一个承诺预支来未来八百两银子,加上卖药材所得,刚好够赔偿万府的一千两。
至于能不能救活?
笑话,就算对方是心脏被捅穿个窟窿,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能吊住对方一条命。
不然他也不能单靠个治愈系异能在末世混三年。
他又不是战斗系。
拍卖会结束,方少东家把夫夫二人请到后台雅间,算盘噼里啪啦一打,“一株佛手参拍得三百五十两,除去一成手续费是三百一十五两;另有温神医的承诺一件,除去手续费是七百二十两,一共一千零三十五两银子。”
说完就把一迭银票和三十五两碎银交给温以良,温以良转手全塞给了孟煊。
方少东家名唤方柏,是个胖乎乎的圆脸青年,跟他爹方老东家长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笑眯眯的,看上去人畜无害。
此刻看见温以良的动作眉毛一挑,笑笑没说话。
拍卖的事情结算完,温以良无奈道:“方兄,您热场子真有一手!”
“过奖过奖!”方少东家哟哟折扇:“您温神医的大名近日在罗洲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弟借借您的名气,这不是也给您拍了个好价格?”
“这倒是,”孟煊也笑道:“温郎不必介怀。我看方少东家倒是个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温以良哭笑不得看了二人一眼,又听方柏道:“不过小弟是真的佩服温兄。寻常大夫不说保证救活人,就连普通的病患,保证不死都难保证。温兄怎就有十足把握?”
温以良知道,拍卖会场几百人,总有人不相信觉得自己说大话,他也不解释原因,促狭笑道:“谁说我有十足把握?总归是尽人事听天命,若真的不成,到时候还指望方兄借我点银子陪违约金哪。”
方柏摇摇扇子,笑得跟狐貍一样,尽管话是这么说,他却一个字都不信。
他才不信温以良辛辛苦苦义诊七天打响名声就是为了最后砸自己招牌。他也明白对方可能真有什么手段,或者对自己医术及其自信,才敢打这样的保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