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说这刘凤凭啥卖周文标的宅子,她不是已经和离了吗?”
谢九策闲来无事摇晃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他的话:“这刘凤是没有继承周文标宅子的资格。
但是你别忘记了,当时她和周文标和离的时候,周珍可是活着的。”
“所以这宅子理论上来说是周珍的?”木十四问。
谢九策颔首:“周文标死了,周珍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但是被刘凤骗回幸福村之后,便嫁给了曹华。
约莫这三年被曹华折磨的,也没回来过。
这不人又死了,周珍和刘凤自始至终都没断了母女关系,之后宅子自然会落在刘凤的手中。”
“原来是这样,这兜兜转转,好人没得到什么好事儿,都给刘凤做了嫁衣?”木十四听到这有些愤愤不平。
谢九策轻笑一声,想起在幸福村的时候,刘凤这寻死觅活的为了讹他那几两银子的架势,对着木十四嘱咐道:
“一会我们要从刘凤嘴里套些宋描的事情,到时候你说话可悠着点,这个女人不好惹!”
“知道了公子!”
木十四颔首,对着自己的嘴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谢九策沿着舆图上的路线,左弯右绕的来到了周文标家宅子口,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你这房子要一千两银子,怎么不去抢?这么破,顶多也就五百两!”
“五百两!?这可是昭城啊!五百两你睡巷子口吧!没钱就没钱,装什么大尾巴狼!还买房子,穷鬼吃自己去吧!”
“你!你说谁!”
“说你呢!穷鬼!”
“好!好一个周文标的前妻,怪不得他要与你和离,你就是那淮河里吸水的水蛭!”
“你说谁?你再说一遍试试!”
“哗啦啦”
谢九策还没听清楚这里面吵的内容是什么,就听到阵阵瓦罐声响起,紧接着,门被打开,一名身穿常服的男子被狼狈撵出来。
紧接着刘凤的头从里面探出来,对着男子啐了一口,扔下一句:“穷鬼!滚!”后,就准备关门。
谢九策反应极快,连忙上前用脚把门抵住,看着里面的妇人。
刘凤见门拉不上了,这才抬眼看到对面的谢九策:“哎呦喂,妾身当时谁呢,原来是谢大人啊!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您要是找周珍的事情,我告诉您,我这什么都没有,慢走不送!”
刘凤一顿妙语连珠,说完就准备再次关上门。
谢九策也不是吃素的,在他看来这种贪财的人,都好对付,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
果然,刘凤一见眼睛都要直了,门用力推开,引着谢九策几人就往院子内走。
谢九策注意到,周文标的房子不大,总共也就一室一厨房,有个小院,放了几把椅子,许是长久没人擦拭,椅子上斑斑驳驳地有着风吹雨打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