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若怜惊慌辩解,说着上前扯住了谢九策的手臂。
“说!”谢九策已经对董若怜所有的耐心用尽了,挥落她伸来的手臂,厉声:“我问你,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啊!?”董若怜懵了,不解的看着谢九策,小心翼翼地询问:“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吗?”
“是吗?”谢九策含笑:“董小姐的风声到的还挺快的。”
董若怜哽咽,一时半会儿没有回话。
谢九策挑眉,随手把一封信笺扔在了董若怜的身上。
“董小姐,我虽然是个君子,也比较注重女子的名节。
但是对于一些不知好歹的,自然是不能给宽容!”
董若怜怔了一下,缓缓拿过地上的信件,当她看到信件上的字迹后,惊得脱口而出:“你们去齐府了?”
“不然呢?若不是齐老爷给了我这一张不在场证明的信函,我倒是还真觉得董小姐是个可怜人。
没了母亲,被父亲欺辱一生呢!”谢九策眸色狠厉,言语中带着讽刺。
董若怜岂能没听出来谢九策话里带话的意思。
可是,她清楚事情没捅破,她打死都不能承认。
“不过是一封信笺,又能证明得了什么?”她讥诮一笑:“我和齐老爷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就算来了怎么能跟着你们说实话,如果他认了不就表明官商勾结吗?”
谢九策没想到董若怜会这么说,诧异地扬眉,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她的能力。
“看来董小姐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谢九策一挥手,不远处木十四走来手中拖着个香炉。
“这个是董小姐的吧?”
谢九策问。
董若怜不懂了,她的香炉和这个案子能有什么关系。
“祁郎中,你说说吧!”谢九策把话题直接扔给了祁亭。
祁亭看着一脸茫然的董若怜,缓缓开口:“齐老爷有消渴病。”
“什么意思?”董若怜更是不懂了。
谢九策冷笑:“董若怜,你说,你服侍了齐老爷这么久,连这个事情都不清楚,这弥天大谎,你也敢说!”
他冷冷把面前的香炉挥洒在地上:“我告你,齐老爷的消渴病对藿香是禁忌。
你说你在董青书死的当天晚上接待的是齐老爷。
那你难道不知道,这藿香多了会要这个人的命吗?”
“你说什么?”董若怜惊恐地等着谢九策,似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双眼瞪得斗大。
“哼,董若怜你很聪明,并且善查人心。
你在万福楼对我的试探,大抵是知道了我的为人,之后,你就利用我的同情心,在你父亲出事儿的事情,用齐老爷顶事儿!
你当真以为我怕你自杀,然后不敢去齐府了?”谢九策气愤站起身。
他的善意,竟然被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玩弄于鼓掌。
董若怜身子颤抖,害怕地低着头不敢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