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养着它
“今天下班这么早吗?”沈君书洗过手坐到餐桌前,看着林鹤言的侧脸问。
林鹤言似乎在给谁发消息,不是很认真地回答:“忙。”
他知道忙,尤其快到年底了,各方面事务差不多进入收尾阶段,他所在的小组组长李成益忙得脚不沾地,在沈君书进来之前,他们负责的一个项目一直出问题,最近才稍稍好了点,沈君书对这些情况不了解,熬夜赶他们的进度,也只能在偶尔时候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下周要出差一趟,你也去。”林鹤言放下手机,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时喉结滚动,下颚线清晰分明,“回来就年底了。”
“为什么?”沈君书问,出差一般都是秘书和助理跟着的,他不明白这次为什么要叫上自己。
“易感期。”
易感期……最近事情太多他居然忘了,林鹤言的易感期就在年底前,以往这个时候家里都备好避|孕|套和止咬器的,方便alpha肆无忌惮地发泄,可今年不一样了,他被标记过,所以这些东西不必再准备。
沈君书没来由有些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堵在喉咙,饭菜端上来他垂头专心吃米饭。
这时碗里突然掉进来一只泛着油光焦黄鲜香的大虾,他抬起头,嘴角挂着一粒米饭,林鹤言却没看他,眼底依旧是湖一样的平静,淡声道:“擦嘴。”
他眨眨眼反应过来,伸出舌头将那粒米卷入口腔。
林鹤言一向话少,吃完饭后便坐在沙发里看书,客厅一时间安静下来,沈君书把碗洗了,走过来蹭上他的脖颈。
闻到熟悉的铁梨木香味,沈君书总会莫名心安。
如果不是林鹤言的电话响了,他们大概会在沙发上情不自禁。
“谁呀……”
那本书倒扣着在沙发扶手上,差一点就要掉落在地,沈君书双手绕过林鹤言攀在沙发后背,两人面对面,身下的东西紧贴、膨胀、摩擦,呼吸喷在彼此脸颊,热意翻涌。
耳朵、脖颈、身上都是红的,林鹤言微仰着头,将他动情的样子尽收眼底,而沈君书同样直面着alpha赤|裸的欲望,在密密麻麻的深吻中发出不成调的问句:“你的……手机,看看吧要不……”
于是林鹤言一手托住他的臀瓣防止他从自己腿上滑落,一手去够茶几上的手机,动作间特别自然地将人换了姿势压在沙发另一侧扶手,凸起的部分刚好让沈君书的头枕上去。
“喂……”
声线算得上稳定,只是有点哑。
沈君书制止了对方恶意的挑逗,提醒他专心听电话。
然而,对面不知说了什么,林鹤言脸上的情欲几乎瞬间褪了个干净,沈君书在他起身的前一秒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呜咽声,还有贺宇星颤抖的恳求。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沈君书从铺天盖地的信息素里缓过神来时,客厅里已经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林鹤言边听着电话边迅速收拾好东西,抓起一旁的车钥匙就出了门。
或许过了很久,也或许仅仅几分钟,沈君书垂下眼帘,穿好衣服,关掉客厅的灯,就这样趿着拖鞋出了门。
他迫切需要什么东西来浇灭那些扎根了却不该有的想法,沸腾的爱意碰撞冬日寒夜,才勉强拉回一丝理智,沈君书呼出一口白气,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了很久很久,手机显示现在是十点五十分,也许那个电话并不全是坏的,他想,起码这是第一次这么晚了他还能游荡在外面,没有担惊受怕和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