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圣悟听了他的话,笑容有些无奈,“你才是以前打过排球的,问我有什么意思,我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不过瞧着小流高兴,我也开心。”
“我又没说要问你排球比赛的事,要真想讨论排球,我叫其他人不就行了,听盐津说凑家的那两个孩子在学校也加入的是运动社团,运动都大同小异,看几下就知道是怎么判断输赢的。”
羽张迅也笑,“先前叫了善条来,不过他睡得够香,这次叫你来就是一起看看小流,你一直在忙教堂的事情,这不是刚好赶巧碰上全国大赛嘛。”
“虽然说是我收养小流,但你们都比我操心。”
“瞧你说的,我和迦具都哪个人身份方便收养小孩,而且他父母先前都是我认识的人,结果出了事,我操心也是应该的。凤先生你当初才是最关心小流的那个,户籍学校都是你来打点的,我也帮不上忙。”
提到比水流的父母,凤圣悟沉默了,他本就不愿意多谈,况且还是全国排球比赛现场这样嘈杂的环境,人多嘴杂,说话更得慎重几分。
对外口径全部都是说比水夫妇因为意外去世了,比水流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说实话,要是真的是意外去世的话,凤圣悟何苦收养这孩子,还拜托自己家的亲戚、初中时便认识的旧友照顾,找比水家的亲戚照顾岂不是比他这个整天在外跑来跑去的大忙人更好?
也就比水流和雨乃雅日傻乎乎的,两个孩子谁都没想过这一点,整天快快乐乐地过日子。不过这也正是这些大人们所期待的发展。
羽张迅先前也跟凤圣悟提过一两句那边的发展,说是上面的人从警校里挑了优秀代表去卧底,只是出成效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凤圣悟本来也就不指望这个,听过便罢了,从来没跟未成年们提起过。
“以往的事情不必多说,现在小流好好地长大了就够了,我刚听音驹是不是有加油的口号啊,我们也一起喊吧。”凤圣悟提议道。
“好呀。”羽张迅笑着应了。
场上局势胶着,乌野一分,音驹一分,比分咬得很紧,球员们都在坚持,每一球都竭尽全力去得分、去拼搏。
三色球上沾满了队员们的汗水,小小的一颗球,牵动着无数人的心。
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配合默契,一个传球一个扣球,以快为刃,朝着音驹织成的防御网刺来。而音驹的前排也不是吃素的,一个黑尾铁朗是先前教导月岛萤何为选择性拦网的拦网高手,一个是同他心意相通的二传手幼驯染,两个人联手拦住这次攻势,把球拦回了乌野的地界。
一次进攻失败,乌鸦们并不气馁,再次组织攻势,这次是全员参与的同时间多方位置差进攻,一瞬间的犹豫便是致命的,黑尾铁朗迅速判断,没有犹疑,直接跳起拦了从正中打来的球,三色球以他的手为跳板,继续朝后飞去。
“掩护!”
灰羽列夫朝球扑去,伸出手臂让三色球再次飞了起来。
孤爪研磨不似往日休息时那样慢吞吞的,汗水粘湿了他的头发、衣服,他无所察觉,眼睛死死地盯着三色球,然后二传,将球往网前送去。
灰羽列夫还没喘口气就看着球被送了回来,他睁大了眼睛。
比水流三两步助跑,跳起,没有分毫迟疑地扣球,跟孤爪研磨的二传衔接流畅自然,就好像商量好得那样。
绝对……绝对不可以放弃,绝对要赢。
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
再多坚持一会吧,一定要赢啊,音驹乌野。
队长大地直接从后面冲了过来,一个鱼跃用手臂接住比水流的扣球,然后往空中抛去。
在空中的排球落入了乌野的王者、天赋绝伦的二传手影山飞雄手中,几乎没有消耗思考的时间,他将球传向左路。
“左路!”
“一次触球!”
“我来!”“研磨!”
“再来一次!”
“回防回防!”
这是毅力与坚持的拼搏,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要放弃,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谁都想再多走一步,多比一场。
“跑快点!”孤爪研磨大喊。
“去接球啊!”
三色球一次又一次飞向高空,头顶上的灯光落在球的表面,像温柔地望向场上的注视,注视着这些为了梦想,为了比赛,为了心中的坚持和热爱而拼搏的孩子们。
“再来一球!”
“列夫!快上!”
“我来!知道了夜久前辈!”
红色的音驹在奔跑。
“这边!影山!”
“左路!”
橙色的乌野在飞翔。
场地被汗水浸透,像大雨倾盆之后的地面,也许比那更加滑,但在场上奔跑的少年们都无暇顾及。
无论是引以为傲的计算能力,出众的球感,还是敏锐的观察能力,这些在体力的消耗之下都变得不再造成太大的差距了,在比分如此焦灼的此刻,
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比水流的头发相较于同龄人来说有些长,因为汗水,耳旁的头发已经湿答答的了,他大口喘着气,竭力调整呼吸,减少消耗。不光是他的队友们,对面乌野的人跟他的状态也大差不差,都是满头大汗,全靠一口气撑着。
他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毫不犹豫地助跑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