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外面看着生意萧条状似普通的小诊所,连带旁边的药房,加起来一共不足五十平方米,坐诊的医生和员工正在里面哈欠连天,忽然,一辆又一辆车影疾驰呼啸,一群便衣混杂着制服的警察们闯了进来,掏出警察证亮了一下就往里面冲。
坐在中药台后面的学徒睁大眼,赶紧悄悄地按下柜台下的一个小按钮。
地下二层,到处已经人仰马翻。
刀疤洪带着兄弟们迅速清捡着东西,准备撤离,听到警报声响后,他劈手朝着附近小弟的头上狠狠拍下去:“我就知道!我让你们做事没脑子!我让你们自作主张!”
小弟紧张地看一眼蜷缩成一团蹲在角落里的连欣,掏出枪说:“老大,要不我们干脆崩了她,省得她乱说话……”
刀疤洪一脚踹过去:“你他娘的是吃屎长大的吗?警察就是为她来的,不死人还好说,死了人我们就等着被列进大案特案!蠢货!赶紧跟着滚!”
连欣蜷在那个角落,变成了现场唯一一个静止不动仿佛被人遗忘的人,所有人都在跑,包括之前俄罗斯轮盘上那十几个女人,她们虽然有点摇摇晃晃,却记得趁乱在沙发和桌子上抢那些药丸和粉末状的毒品。
连欣把不知道谁脱在地上的一件上衣捡起来,套在身上。
“警察!别动!蹲下!手举起来!”
“啊!!!——”
“站住!不准动!”
兵荒马乱,脚步交叠。
摔打吵嚷和尖叫声中,两条带风的长腿大步靠近,在连欣面前屈膝蹲下来。
连欣擡起头,看到剑眉星目的祁越。
「发现目标男性,符合三级香氛原液要求,请在喷洒二级香水后榨取目标男性体液,通过不低于三十分钟的性交活动实现双方体液交融合成,以便系统提取原液。」
「恭喜宿主,上吧。」
“是他?怎幺之前你没有说他符合目标?”
「二级任务未完成,系统无法跨级提前发现目标。香水制作有着严谨的流程和配方,更何况我要缔造的是最顶级的、可以操纵人心的……」
连欣懒得听系统的后文,她小心翼翼地抓住祁越的衣角,眼神信任又依赖地望着他。
祁越在连欣光裸的大腿上看了一眼,别开脸,面色非常难看。
片刻后,他把外衣脱下来,给她环在腰上系好包住,握住她两肩,郑重道:“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无端牵连,她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对任何女孩子来说,这都是一生的伤害。
连欣虽然不懂他为什幺对不起,在她看来他已经来得很快了,不过她还是非常顺应气氛地扁了扁嘴,低下头,受伤一百分。
“祁队,刀疤洪跑了,小李他们追出去了。”
祁越点点头:“让成林支援小李,检查现场,把上面诊所的人全部带回去。”
“是。”
祁越准备起身,连欣伸手挂在他脖子上抱住她,人躲他怀里不肯出来,警队的人立刻识趣地离开了。
祁越有些不适应地僵持片刻,终究还是把她抱起来带了出去。
警局里全是大男人,连欣身上既没有手机也没有钥匙回不去租屋,她又死抱着他不放,祁越只好先把她带到自己的警员单身公寓。
“……你休息一下,我帮你叫医生。”他转身要走。
连欣抓住他衣角,不准他走:“不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