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阑的心跳漏了半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动。如果说以前的她还是骗骗自己她真的不爱他,她只是依恋他的好。那此时此刻,她的心跳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知道这是心动的感觉和荷尔蒙的萌动。
许意阑扑簌着睫毛,勾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梁秉词本来还在和她讲以前的事,突然被强吻还愣了一下。那一刻,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许意阑追他的时候,也喜欢这样跌跌撞撞地猝不及防地偷亲他,亲过之后,她还要装无辜,瞪着澄澈的双眸问他要不要和她在一起。
梁秉词不可控制地捏住她的下巴,反客为主。他们的唇瓣碾在一起,他轻咬了下她,垂眸看着她紧闭着的眼睛。
他松开她,她便不解地睁开双眸,听见他说:“许意阑,你主动一点儿。”
许意阑一脸蒙圈,她刚刚不是在主动吗?而且,她好不容易主动亲了亲他,决定再给两个人一次机会,他却还嫌弃她。
许意阑脸颊酡红,眼神中弥漫着说不出的迷蒙感。
梁秉词轻笑一声,捏住她的腰,把她拉得更近一些,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他好心地告诉她,“笨蛋,连舌头都不会伸了?”
许意阑抿了下唇,唇畔蒙了一层水光,她又往他的脸颊上凑了凑,拽着他的衣领,重新吻了上去。
梁秉词一副享受的姿态,感受着她这个水平还是有些稚嫩的吻。明明都亲过那么多次了,他都教过那么多回了,单是让她主动的时候,还是跟个吊车尾的学生一般,勉为其难及格。
女孩儿呼吸紊乱,颤巍巍地探出舌尖,立刻掀起一阵波涛汹涌。
梁秉词覆身把她压在沙发上,横扫进她每一寸山河。
亲着亲着,两人干柴烈火,近乎失控。
许意阑伸手把他的衬衫从腰带里抻出来,抬手又去解他的皮带。他皮带的款式换过很多种,家里的衣帽间密密麻麻摆了一排,但无论是哪一件,什么样式,她做这事的时候从来没有失手过,向来信手拈来,手到渠成,轻轻一按,就能听见解锁的声音。
她想,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天赋呢?
梁秉词也顺势掀起她的衣摆,却突然剎车,他呼吸紊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嘴角挂着笑看着她。
“怎么?”
“没套。”梁秉词沉声说。
许意阑扁了扁嘴,抬手指向卧室,在我书架的第二层抽屉里应该还有以前剩下的,就是不知道过没过期。
“我去看看吧。”
梁秉词按住她的胳膊,“还是我去吧。”
男人快步走到卧室的书架前,抽屉一共有三层,他没有直接拉开第二层抽屉,反而从第一层开始。
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大概是直觉,也许是没听出刚刚许意阑的话。
拉开抽屉,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了里面有一个精致的铁制小盒子。
他抬手把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小狐貍的发箍,发箍下面还压了一张看上去时间很久的信封,没有落款。
那个发箍他认识,是许意阑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她和郁正晔出去玩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的,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男人沉眸,抬手取出信封里的信,那是一张横格纸,看撕痕像是从记事本上随手撕下来的,很不工整,可纸上却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
梁秉词一目十行扫过去,大概用一封类似回信的语气,写了很多鼓励的话。
最后一句是——
【祝你万事胜意,去更大的世界奔赴更广阔的海洋。】
落款是“高三八班郁正晔”。
在那封信的底部,有一行清秀的字迹写的很小很小。
【我也会去北城,和你一样。】
梁秉词顶了顶后槽牙,隐约记得许意阑说过,郁正晔曾经帮过她,所以她才会很喜欢他。可她从来没和他坦诚过她来北城的目的,现在倒是也分明了,也是为了郁正晔。
梁秉词莫名有些烦躁,他也不明白,他抽什么风来追究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可他又突然想到,当初许意阑逃跑,也只告诉了郁正晔一个人。
当初他找人查许意阑行踪的时候,也是顺着郁正晔这条线,在他出租房的小区看到了许意阑离开北城前的最后一段影像。
梁秉词把信装进信封,再塞进小盒子里,然后把抽屉合上。
他烦躁地拉开第二层抽屉,里面确实有一盒避孕套,男人拆开,里面是空的。他又把剩下的抽屉和左边的那排抽屉全部找了一遍,最后双手空空地出来。
许意阑脸颊上还挂着一丝潮红,不解地问:“没有了吗?”
梁秉词轻“嗯”一声,骤然拦腰把她抱回了卧室,双手钳在头顶。
他吻上她的唇,带着她的手往下移,“许意阑,用手帮我。”
自爱
许意阑有时候真觉得她就是活该被梁秉词欺负,男人仅仅深情地吻了她两下,她便不能自已,鬼使神差地点头,甚至都不过脑子。
梁秉词闷笑了一声,刚刚那点儿莫名其妙的不爽感也渐渐被女孩儿的柔软的手抚平。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上,圈住她,她的身上被他覆盖了一层阴影,无辜地眨着那双眼睛看着他。
许意阑抿了抿唇,视线下移,她轻声问:“你能把眼镜摘掉吗?”
“怎么?”
她摇摇头,总觉得他戴着眼镜做这种事显得特别斯文败类,明明额头上渐渐都沁出了一层薄汗,可那副眼镜还是牢牢地将他隔绝在千里之外,一副不染尘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