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娉想到微博底下苦苦哀求营业的粉丝,顺手拍了一张照片,点击发送。
姜京韶一个个给饺子封边,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他不耐地接起电话:“喂,干嘛?”
钟娉侧目,瞥见姜京韶越来越黑的脸色。
“这种会我去干嘛?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人……熟悉业务?业务你妈!老子自己有工作,用不着你们替我操心,你告诉谢国华,他自己的破公司找他的好大儿谢岩,大过年的别骚扰老子。”
挂完电话,姜京韶还觉得身心不畅,要不是家里有佣人,他早就把各个版本最脏最臭的方言骂了出来。
钟娉也猜得到几分,这几年谢国华像是执念一般,觉得姜京韶那种小作坊根本是玩物丧志,只有让他深入华韶集团内部,才能让他真正成长。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另一部分原因或许还是因为对儿子的愧疚。
可惜,这俩不愧为父子俩,好好说话不会,每次见面都跟吃了火药一样。
一件沟通就能解决一大半的问题,硬是上升为俩人的阶级问题。
也称,恶心的资本主义妄图用压根不存在的亲情攻势笼络我这个坚定的无产主义者。
钟娉夹在中间很是为难,毕竟一个是自己真正的金主爸爸,一个是自己的亲亲老公,古有流传至今的婆媳战争,今有儿媳妇左右为难。
刚结婚的那一年,钟娉被问过一个至今无解的问题,这父子俩坐在她面前,义正言辞地质问:“我和他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钟娉:“……”
老天爷,这要她怎么回答?
最终,钟娉乖巧地说:“我不会游泳,你们能不能先救我?”
“……”
要不还是三个人一起淹死吧。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糊弄过去,有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钟娉见自己老公气得脸色铁青,继而贴心地询问:“老公,爸不回来吃饭吗?那咱把剩下的放冰箱吧,明天也能吃。”
姜京韶放下擀面杖,泪眼汪汪地看着她:“老婆,贴贴。”
钟娉立马陪他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
幸好,老公人傻,随随便便就拿捏住了。
作者有话说:
快过年了,写几篇番外,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番外:父与子(二)
刚深入家庭内部时,钟娉切实觉得,这个家没她不行。
大年初二,按照中国人的习惯,每个家庭几乎都在回顾春晚,但在谢家,这个春节算是废了。
因为,此时此刻的书房里,这一阵噼里啪啦的吵架声刚好可以应春节“锣鼓喧天,鞭炮齐响”的景。
钟娉抱着孩子,苦不堪言地给谢岩发消息:“二舅,你什么时候回来?”
谢岩早知如此:“这俩人又吵起来了?”
钟娉唉声叹气:“你再不回来劝架,这个家迟早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