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摊手:“这不就结了!”
“所以要吃药啊……”
……
易禾拿手从额头上抹下来,又使劲揉了揉脸。
“殿下,连昱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你……不能人道。”
易禾摸了摸鼻子,还好,不能人道就不能人道吧。
总比得花柳病要好听些。
反正她总算知道她的名声是怎么败坏的了。
“有病得治。”
“下官没病。”
这回轮到司马瞻气急,他指了指案上那几包药:“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拂袖离去。
“殿下,你结账了吗?”
易禾赶在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的时候,开口问了一句。
“钱都给你买药了,你结。”
……
易禾出了茶楼还在犯琢磨,看方才的情状,司马瞻不像是故意试探他。
为怕自己的隐疾给旁人知道,甚至不惜豁出亲王的面子去给她抓药。
必定是将连昱的话当了真。
她虽不在意无法人道的传言,但她不想喝药啊。
好好一个女郎,整天喝壮阳药算怎么回事?
她连五石散都不敢服。
“大人,上车吧。”
石赟在茶楼的巷子里候着,见她出来就将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
易禾这才记起石赟是跟着自己来的。
这半天又害他将光阴弃在等人上,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又劳你久等了。”
“大人哪里话,这是属下应当的。”
她望着石赟调车的背影,突然问了一句:“你方才候在此处,可看见殿下了?”
“见了,殿下还叮嘱属下,说这几日大人忙着使臣的事,害了些风寒,让属下回去好好煎药给大人服下。”
易禾笑笑,大热天的,哪儿容易得什么风寒。
……
翌日,易禾一觉睡醒就到了午时。
简单洗漱一下,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只喝了点白粥果腹。
在橙见她起了,忙弃了手里的活计,端了把扇子围着她坐下。
“公子,奴婢总觉得石赟有些不对劲。”
易禾心里咯噔一下,蓦地想起了一位故人。
“哪里不对?”
在橙将手拢在她耳旁:“奴婢觉得,他也是个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