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压着眉间的恼意,深邃的瞳孔泛着幽光,他朝着小四勾了勾手:“去后山把莲生拖回来。”
小四喵了声,蹿出门后与黑夜合为一体。
【不是,你与玉简连的是血契,你可知血契的威力?如若你频繁的以血养简,它便会像一只吸血虫将你吸的只剩下一个躯壳,最后甚至躯壳也不留给你。】
容阙实在没有力气,便还是选择以心音回复。
温离不敢有假:“可我觉得刚才玉简好像很慌张,我以为你出事了,便”
余下的话她没说出口,眼下指尖还泛着疼。
容恙
她的心口涩涩,嘟囔着出声:“抱歉,我不知道。”
【为什么让自己流血?】
温离小声道:“我只是见你好像需要的样子,便将血融入其中抱歉,我以为你出事了。”
她也不知怎么的,就好似着了魔。
玉简上的字像是一阵轻柔的风不动声色的在他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母子简相连,执子简者受到伤害,母简会利用所有有利事物去挽救子简,而又因血契缘由,她的血便成了传输能量最好的载体。
直白的说,便是一旦子简或母简其中一个受到伤害,另外一个都会自主寻找生机。
眼下便是因为容阙受了伤,继而召唤出母简。
【没有受伤。】
“啊?”温离压抑着本来已经垂下的嘴角,“那便是我多想了。”
容阙静坐养息,从未安慰过他人,继而显得语气有些生硬,【它会以你的血作为增强它力量的关键,所以下次不要犯傻。】
温离应道:“下次不会了,不过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容阙疏通经脉,让灵气舒缓身体,这才回答道,【嗯。】
见他说的如此果断,温离便认定为自己过于敏感。
细想出来,他一直生活在玉简之中,何来受伤一说,倒是她更容易受伤。
【你方才说什么?】
温离杵着下颌,盯着玉简上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跶出来。
【有那种术法,不过你学来要做什么?】
“顾名思义,抄书嘛。”她不打算将自己的经历公之于众,起码还是要一些面子。
容阙吐出一口污血,算是完全将身体里反噬的灵力清理干净,但受的伤还未完全痊愈,这些单靠灵力并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