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三年前签了前公司,苏梨白一直和他不太对付——单方面地敌对他。
殷恪一开始以为是两人路线差不多,都是长相出挑有辨识度的那一卦,所以苏梨白对他有敌意。
但后来自己被公司雪藏了两年,资源和咖位已经远远比不上苏梨白,甚至两人都没有任何交集了。
但是上次酒局久别重逢,苏梨白对他的态度还是很差,差到他真以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对方。
见他对苏梨白的朋友圈并不感兴趣,沈蕴川也不上去讨嫌,只是自己点开了苏梨白的朋友圈,然后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殷恪吃完了蛋糕,眼睛又放到另一块草莓饼干上,一边问一边估量着糖分,手即将要伸上去。
“百惠姐跟我说,你要试镜《华妆》,可不能再吃了。”沈蕴川眼疾手快,把草莓饼干摸过来,三两口吃完了。
“不是沈蕴川,”殷恪头一次在他面前话这么多,“你从ski单飞是不是因为ski控制你吃东西?”
沈蕴川笑得漏出一口白牙,眉眼弯弯:“你怎么知道?”
“行了,别贫了。”被拦下来,殷恪也不坚持要吃,手收了回去,“你刚刚说什么?”
“苏梨白把我拉黑了。”沈蕴川苦恼地戳了一下手机屏幕,递到殷恪眼皮底下,“哝,你看。”
除了背景头像之外一片空白。
“恨屋及乌啊——”沈蕴川撇撇嘴,无语地戳了两下苏梨白的头像,“这人真小气,还好我截了图,待会发给你看。”
殷恪没兴趣,苏梨白这人脾气写在脸上,再阴阳也不会背地里下什么坏手,最多克扣他几顿盒饭,说了什么也都能猜出来,但他不想扫了沈蕴川的兴,随口说:“嗯好。”
远处谢云初又被簇拥着敬酒,眉头都皱得苦在了一起,表情又不情愿又带笑,实在可怜兮兮。
侍者端着酒路过,殷恪拿起一杯香槟,沈蕴川夺过他手里的酒:“你要去敬谢二爷了吗?”
没头没脑的。
“啊,”殷恪愣了一下,“什么?”
“不敬的话还是别喝了,我避开百惠姐把你带出来的,喝伤了她该骂我了。”沈蕴川道,“你经纪人真的很凶,好可怕。”
语气还挺茶。
殷恪:“……”
他无奈,自己叫住了侍者,又拿过一杯香槟。
“不爱管你。”沈蕴川“哼”一声,索性拉着殷恪,直接往谢云初那边走。
至于吗?
殷恪揉了揉太阳穴,被折腾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认命地跟上去,甩开小青年拉自己的手,被冷空气吹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们与谢云初距离不远,而且时间已经不早,谢二爷身边的人散了大半,给他们留了不小的空间。
沈蕴川直接插到最前头,朝谢云初挤了一个明艳的笑:“谢二,给你介绍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