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一个人民只会提起延王尚隆而不是枭王朝的时代。”
苏默仔细的看着尚隆和他身边的延麒……这便是接手了他的王朝的男人。
他走近,发现尚隆的目光被自己吸引,便忍不住对他报以微笑,温和而包含着些许认同。
延王尚隆,你做得很好。
很快的,你会有一个人民只会为你欢呼的时代。
“笨蛋尚隆!你在看什么?”六太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来,还未看到苏默便大喊一声:“糟了!帷湍找到我们了!”
苏默也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却看见在身边的另一条通道的尽头,走开了一队人马——正是刚刚巡逻的人马。
……于是果然真的是在找这一对逃脱责任的主仆吗?
尚隆依旧直直的望向自己的方向。
“抱歉,请让一下。”帷湍对着面前这个挡着自己一队人马的撑伞男子道。好不容易找到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国王和台甫,可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
苏默笑吟吟的侧身让开,水青色的衣衫在雨幕中划出一道青色的残影,帷湍有点不耐烦的急急地带着侍卫走了过去。
地上的雨水被溅起来,在染上他的衣袍的前一刻被无形的力量隔开,苏默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尚隆那边的发展。
方才自信的王者此时满脸的无奈,撑着头不去看满脸怒容的帷湍,看上去极为年幼的麒麟做天真无邪状,自顾自的啃果子,看着自己的王被臣下训斥真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还外带那个幸灾乐祸。
“陛下,您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帷湍怒吼道,然后指着苏默的方向吼道:“那个人不过是个路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请专心听臣下的话!”
“帷湍……他是比你好看……话是这么说,不过你哪有臣下的风范啊……”尚隆颇为无奈的道。
苏默听了这句话,眉间温和之色逾甚,抬起了一点竹伞,看向那里。
恰逢帷湍刚好转头来看他,帷湍一下子愣住了,苏默笑了笑,转身离去。
罢了,只要知道他们过得很好,也就是了。
他慢慢地走着,薄薄的雨幕为他掩去了些许身形。身后的帷湍他们却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没有人想到要上去拦他,也没有人来得及上去拦他,仿佛是一下子的,那个撑着伞的青衣人就那么走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一般,近在咫尺,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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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小雨也停了,苏默收了伞,随手甩了甩伞上的水渍,伞面上绘的水墨江山越发的俊秀起来,蒙上了一点点水珠后显得尤为的灵动。
苏默盯着这把伞,似乎是被这把伞所绘的山水吸引——他的确是被这伞吸引了,只不过不是这山水,而是伞本身——他为什么,记不起这把伞是怎么来的呢?
这把伞很普通,紫竹的伞骨,绢制的伞面,山水灵动鲜艳,遇水不掉色……这不是他自己做的,几个古代的世界中也没有人送他这个……对了……这是印染上去的?
苏默至此才发现,他纳闷了半天究竟是何方神器的东西,其实不过是现代步行街上花了十五块钱人民币买的。
一路前行,古代的建筑渐渐转变成了现代的高楼大厦,苏默身上的衣物也很贴心的自动转化为风衣长裤。
……这里,是哪里?
竹伞在手中隐去,苏默把手插-进口袋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来来往往的行人现代气息浓重,即使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依旧健步如飞,喇叭的声音,脚步的声音,人与人对话吵嘴的声音……形成一种喧嚣的、都市特有的氛围。
还未走两步,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挟着一个公文包,一脸很不耐烦的看着手表,那个男人见了苏默,很狐疑的说:“你就是那个什么大师?你已经迟到很久了,我们上车再谈吧!”
说着,就率先走到了旁边的轿车开了车门,见苏默还站在原地,就极为不耐烦但是还是耐下性子说:“大师,你已经迟到很久了,请先上车好吗?”
苏默想了想,且不论他找的是什么大师,但是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命极好的,也算得上是少见的有福缘的人——是指他有这个命,去承担生命中意外而来的福缘。
坐进轿车里,苏默还差点因为不适应而有点晕车——御剑而行都不晕,晕车——苦逼不解释。
在堵塞得水泄不通的马路上堵了大半个小时候,苏默终于和男人到了他的公司。一路上男人也说了一下具体情况:他姓严,是一家半大不小的公司老总,但是自从公司搬迁到一个更好的环境后,怪事就发生了。
经常有人投诉电灯明明暗暗怎么修都修不好,还有人看见在公司关门后还有人能够随意的进进出出,真的要查却什么都没有。好几个女同事都被吓出了病来,于是他不得法,只好通过关系找到了苏默,让苏默来搞定这事儿。
将苏默带入公司的时候,他还狐疑的看着苏默问:“你确定你是那个大师?”他看着苏默年轻的脸和他竖起来却依旧过腰的长发。
“无妨。”苏默笑了笑,因为公司里也没有其他人的原因,当着严总的面就直接将衣物换成了古风盎然的道袍,长发自动的盘成了道髻,顿时惊得严总哑口无言。
苏默环视了一眼公司幻境,然后道:“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此处有几只地缚灵不甘心被忽视了而已。”说着,他掏出了一柄桃木剑,开始像模像样的开坛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