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上已经好全了,白天去严老大人和老王爷处听差,晚上回来,前妻还在灯下读书。
我挑了灯火,伸手将前妻垂落的鬓发拨到耳后,“不是说很有把握吗?怎麽还在看书?”
前妻拉着我坐下:“学无止境,我多熟悉熟悉总不是坏事呀。”
“再说乡试名次高一点,给人印象更深不是吗?”
我捏了捏前妻脸,不太高兴:“都累瘦了。”
“?”前妻眨眨眼,眼睛一转,恶向胆边生,俩手捏住我的脸拽了拽:“三年不见,你饿瘦了,我都没跟你算账呢?!”
“我那是饿瘦的吗?”
前妻挑眉,好整以暇的瞅着我。
我叹息说:“为伊消得人憔悴。”
前妻眼中泛点笑意:“三年不见,连阿祯都会说情话了。”
“再说一句我听听。”前妻神色逐渐变得讨打起来。
我面无表情的扭开头:“读你的书。”
江淮盐政的事,处理的很快,七月中旬还不到,就已经开始收尾了。
这也意味着,我们该啓程回京了。
前妻乡试考完得到八月底,我注定不能和前妻一同走。
回京那天,沈溪和江宁府其他几位同僚前来饯别。
前妻跟在一旁,意外安静,临别凑过来往我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又立刻退了回去。
严老大人和老王爷登车上马,卫队缓缓前行。
等出了江宁数里后,再也看不见远处山坡上的身影后,我才掏出前妻递给我的纸条。
——阿祯,一路平安,长安见。
番外1
赵怀祯早上起便有些心神不宁,但细想了一遍昨日大理寺的差事都办完了,没办完的也是一时半会办不完的。
连顶头上司大理寺少卿李鸿每日的阴阳怪气我都没跟他一般见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奇怪的事了。
中午赵母带着阿笙过来送饭,见自家儿子罕见的心思不属,还取笑了一番。
赵怀祯想了又想问赵母:“母亲,家里最近有发生什麽事吗?”
“怎麽说话呢,家里没事你还奇怪了?”赵母没好气道:“你自个吃饭吧。”
阿笙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乱转,拽着赵怀祯衣袖,试图去往上爬。
赵怀祯弯腰抱起他,“阿笙,你怎麽又重了不少?”
“哪有,二叔你怎麽这样,每次都说我重!”阿笙气呼呼地扭过脸,没一会又转回来。
凑在赵怀祯耳边说:“二叔二叔,我听说江南的乡试结果出来了”
赵怀祯一愣,十分惊奇地看着阿笙,拿手指戳了戳他额头:“你这麽小就知道什麽是乡试了?”
“二叔,你不要看不起人!阿爷都夸我聪明呢,说我们阿笙比你二叔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