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感觉”她低声喃喃道。
失去触觉所带来的的惩罚,原来是这个。
孟涟瑜每次脑子短路的时候,思绪都会飘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犄角旮旯。
这次,她看着渐行渐远的军队扬起的阵阵尘土,突然想到电视剧里一些狗血的场面。
此刻的自己似乎与电视剧里那些生离死别的主角并无不同。
按照平常,孟涟瑜可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脚趾尴尬地扣地板。
可是此时,她却并不觉得尴尬又或是怎样,反而鼻子有些酸,胸口一阵一阵的钝痛,心里麻麻的,有些想哭。
一滴泪水在她脚下的尘土中散开,将土地染成深色。
最近自己似乎过于多愁善感,总是眼泪泛滥。
这时,冯公公走上前来,站在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背。
“孩子啊,还是年轻,生离死别,都是寻常啊。”冯公公说道。
他似乎也不八卦,不过多地过问孟涟瑜和傅岭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多管闲事,这或许是他能爬上这个位置,活到现在的秘诀。
“我们这就回宫吧。”冯公公招呼着孟涟瑜回去。
这时,孟涟瑜想到自己怀里装着的布兔子。
于是她停了下来对冯公公说道:“公公,能否再给我一个时辰,我还有些事要办。”
冯公公在内宫也算是位高权重,自然可以做的了这一点主,于是他给了孟涟瑜一块令牌,说道:“这个你拿着,一会儿进宫门的时候拿出来就可通行,一个时辰后如若见不到你,那么咱家也保不住你。”
“多谢公公,听闻公公爱吃宫外的杏仁酥,我再带回去两包给您!”孟涟瑜开心地接过令牌。
“还算你有孝心。”冯公公听到“杏仁酥”,咽了一口口水,点头同意了,便抬手将她推远,招呼着她赶紧去。
于是孟涟瑜笑了一下,便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乱葬岗在城门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
这里不知腐烂还是用火烧过,气味异常刺鼻。
孟涟瑜皱了皱眉头,拿出贴身的手帕,系在自己的鼻子上。
幸亏在现代,孟涟瑜的爱好之一便是看恐怖惊悚片,也算是见过“大场面”,因此见到这些不太完整的人类,她除了恶心想吐之外,并没有产生很大的恐惧感。
那名侍卫是近期才被处斩的,按理说应该算是“新鲜”,在冬日里也能保持一些时间,因此在这堆腐尸和白骨中是非常显眼的。
只是,处斩会让这位兄弟人头分离。
孟涟瑜捂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身子和脑袋有一段距离的老兄,一时有些下不去手。
不过好在,自己没有触觉,所以能减少一些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