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陆宴岭的电话打不进来,短信也被拒收,实在是不知道她又在闹哪样。
直到第三天,赵旎歌重新收拾心情,去了文工团。
过几天就是元旦节了。
她得静下心来,准备她的古典舞首次登台演出。
元旦晚会就在这周周六,在军总部大礼堂举行。
周三那天,陆宴岭从延城回来,给赵旎歌打了无数遍电话,都打不通。
等他回到陆宅时,陆老夫人见到他,都吓了一跳。
“怎么去延城几天憔悴成这个样子?”
陆宴岭这几天在延城指挥手下的连队官兵救灾,两三天没怎么合眼,本就忙得没时间休息,偏偏那小女人还跟他闹脾气,把他电话都给拉黑了。
他眼睛里布着睡眠不足的血丝,眼下一点淡淡阴影,这几天也没时间刮胡子,青色胡茬在下颌上冒出来,衣服也两三天没换,一身的疲惫风霜。
老夫人见到他这个样子,都实在有点担心。
陆宴岭上楼,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匆匆下楼,就准备出去。
陆老夫人见他这才刚回来,饭都还没吃一口,就又要出门,连忙起身喊他:“哎宴岭!饭马上就好了,你去哪儿啊?再忙你也得吃饭啊!”
陆宴岭头也不回大步而去。
“不吃了。”
他现在哪有心情吃饭。
他现在只想去把那个无法无天的女人捉过来,然后狠狠教训一顿。
赵旎歌今天在文工团舞室练到很晚才离开。
她请了两天假,回来就得自己加练。
等她换下舞衣,从更衣间出来时,已经晚上八九点钟。
文工团同事们早就走光了,出大楼时,就一个保安坐在那里打瞌睡。
赵旎歌过去打了个招呼,让保安帮忙锁好门,才往台阶下走,准备打车回家。
当她走下台阶时,突然看到那辆黑色军用越野停在路边。
车前的素灯开着,静静照着深冬夜晚下行人寥寥的长街。
赵旎歌只看了眼,转身就往另一边走。
经过越野车时,她脚步未停,目不斜视。
随着车门轻响打开,车上男人迈步下来,从驾驶座那边绕过来,几步踱到她跟前,扯住了她胳膊。
挺拔身影攫着她:“跑什么?”
赵旎歌挽了挽肩上的小挎包,瞥一眼男人,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陆宴岭攥住她手,将她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他的声线很沉哑:“赵旎歌,趁我现在还没发火,自己乖一点。”
“我乖一点?”
赵旎歌挣扎着他的钳制,气得发笑地瞪他:“我看是你才要老实一点吧!!!”
你个大骗子。
骗我的感情,占我的便宜。
还不给我心动值。
赵旎歌越想越来气,根本就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