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起倦懒的身子,坐正时,看到眉眼如钩的男人步履从容地向她走来。
忽然,耳边的音乐消失。
景稚醒了神似的眨了眨眼,盯着面前俯身的傅京辞。
傅京辞垂目看了眼手中的airpods,放到耳边,听了一会儿。
一分钟后,傅京辞摘下耳机放到景稚手中,眸中冷冽渐渐消散,像是蕴了一场夏日清风。
“品味不错。”
说完,傅京辞忽然伸手捧住景稚娇小的脸,眼眸深邃,与拇指摩挲嫩颊时一样细腻温柔。
景稚定定地看着傅京辞的眼睛,就好像这首曲子依旧萦绕在耳畔。
四下寂静,庭院偶有鸟啼传来。
“咳。”拙言悄然握拳轻咳。
傅京辞和景稚骤然收回思绪,一个尴尬地把眼瞥开,一个尴尬地收回了手。
“回来的这么早。”景稚瞥开眼去看檀竹。
檀竹莫名其妙露出一个笑而不语的神情。
傅京辞直起腰,眸中温柔消匿恢复冷冽。
然后,睨了一眼拙言。
拙言:“……”
收到眼神警告,倏忽后,拙言立刻以表恭敬地颔了一下首,“少爷,我们该出发了。”
傅京辞恹恹地收回目光,重新垂眸看着景稚,声音温沉,“好了吗?”
景稚连忙点头,“可以出发了。”
傅京辞看着景稚起身,整饬了下鹅黄旗袍,忽然就看到她开衩处露出的细白长腿。
傅京辞张着嘴,半晌,没说话。
“怎么了?”景稚问。
傅京辞轻咽了一下,将原本想说的话匿了起来,然后淡淡一句,“没事,走吧”
浅浅吃个醋
下午一点半,傅京辞和景稚到了四大家族江家资本旗下的中式古典风球馆。
进入斯诺克房间后,景稚看到傅京辞的朋友双眸瞪大,有些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
这是江家的公子,江庭樾,在澄溪时,景稚见过他,而他身边的女伴,竟然是白宣和。
“景小姐,好久不见。”
“景稚,好久不见。”
景稚对二人颔了一下首,“好久不见,白小姐,江先生。”
傅京辞对白宣和颔了下首以做问候,然对江庭樾道:“你确定要和我比斯诺克?”
江庭樾淡压了下眉宇,“你要是怕了,我就陪你玩中式黑八。”
傅京辞淡嗤了一声,接过边上人送来的手套,“输了你别哭。”
江庭樾摊手摇了摇头,“我江家子弟在玩儿方面就没技术差的。”
闻言,傅京辞正在戴手套的手一顿,掀起眼帘看着江庭樾,然后将手套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