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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81我知道,什么样的爱会跳动起烈焰;嫉妒的绿色火焰会怎样到处蔓延;爱与爱会怎样错综复杂相互纠缠;爱会制造出什么样的死结;爱又会残酷无情地将它们撕扯开。我曾经被纠缠进去过;我也曾被残酷地撕开过。(p193,奈维尔)

82我要谴责你们。然而我在心里却依恋你们。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去经受死亡的烈焰。但是我更喜欢孤身独处。(p198,路易斯)【矛盾的内心】

83“从车站到这儿,一路上都有路灯柱子,”罗达说,“而且还有树,但是树叶子还没有把路遮蔽。不过那些叶子也许还是可以把我遮住的。然而我并未躲到它们下面。我是径直走到这儿来跟你们相见的,而没有像我往常那样,为了回避感情的冲动而兜个圈子。不过,这只是因为我已经让我的身体学会耍一个花招。而在内心深处,我仍然没有学会;我怕,我恨,我爱,我美慕却又鄙视你们。”(p200,罗达)【她在变勇敢】

84尽管你们这么引我那么引我,尽管你们又是纠确又是刺探,我还是会独自穿透这层薄薄的床单,坠入烈焰燃烧的深渊。而你们不会来救我。你们会让我落下去,比古代的行刑者还要残酷,而且你们会在我落下去之后把我撕成碎片。然而有些时候,脑壁会越变越薄,什么念头都能渗透进去;在这些时候我就会想象:我们可以吹出一个巨大无比泡泡来,让太阳可以在里面上升下沉,我们也可以把蓝色的白昼和滦黑的午夜全都偷到手里,立刻脱身,逃离此时此地。(p202,罗达)

85“寂静正在滴落,”伯纳德说,“滴接着一滴。它逐渐凝结在头脑的屋檐上,然后滴落到下面的池子里。水远是独自一人,独自一人,独自一人,——听着寂静滴落,并把它们滴落的声音扫到最远的天边。饱经沧桑,悠然自得地怀着中年的自满,我,这个被孤独毁掉的人,任由寂静一滴接着一滴地滴落。”(p202,伯纳德)

86我们随时愿意接受这样的说法,即这世界或许对任何人都给予了公平的机会。这会儿我在想,地球只不过是偶然从太阳表面出来的一块卵石,而且在宇宙的所有深湖中没有哪里存在着生命。(p203,伯纳德)

87“可是,听,”路易斯说,“这世界正穿越在无边无垠的宇宙的各种深渊里。它在轰鸣;被照亮的一小片历史已经不复存在,……我们每个人的一点一滴也已消散无踪;我们灭绝、消失在时间的深渊和无底的黑暗之中。”(p203,路易斯)

88“让我们反抗这种没有止境的混乱,”奈维尔说,“反抗这种不可名状的愚蠢吧。当一个士兵躲在树后跟一个女护士造爱时,他比所有的星星都值得钦佩。不过有时候,如果一颗闪烁的星星出现在清澈的天空,就会使我感到世界是美丽的,而我们这些蛆甚至会用我们的情欲把树木糟蹋得丑陋不堪。”(p204,奈维尔)【???等会我脑子有点乱】

89容易就能恢复对各种人物的信任,但却不大容易很快就恢复对他头上所戴东西的信任。(p204205,奈维尔)

90现在,珍妮伸出她那戴着手套的手指点着,装模作样地看着那些睡莲,……还有奈维尔,他握着珍妮那抹着樱桃色指甲油的小手,正在湖边,在月光照耀的水边,喊着:‘爱情啊,爱情啊’;而珍妮模仿着鸟儿的叫声,回答说:‘爱情吗,爱情吗’

“他们朝着湖边走去,渐渐消失不见了,”罗达说,“他们偷偷摸摸地穿过草地溜走了,但又显得满有把握,好像他们曾请求我们对他们的古老特权大放慈悲千万别去打扰。心灵的潮水是那样澎湃,那样汹涌;他们不得不抛开我们而去。黑暗淹没了他们的身体。我们到底听到了什么样的歌儿呀——”(p207,路易斯和罗达)【感觉gg会在信的结尾说——“让我去和你的奈维尔和珍妮待上一会”那句就是因为这里。(两个人搁那含着“爱情啊爱情啊,然后就去滚草坪了”,这场景跟当年的ggad基本没啥区别,虽然说文中的奈维尔和珍妮好像更倾向于肉体关系?)】

91“如果我们能够一同攀登高峰,如果我们能够凭高远眺,”罗达说,“如果我们能够凌空而立——可是你,一点点赞扬欢笑的掌声就会使你怦然心动;而我,最讨厌人们嘴上的是非与毁谤,我只信赖孤独和不可抗拒的死亡,因此我们只好分道扬镳。”(p209,罗达)【这里是她对路易斯说的】

92“我们好像破坏了什么东西,”伯纳德说,“也许是一个世界。”(p210,伯纳德)

93对于成千上万的人来说,睡觉只是意味着温暖、宁静和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p211,伯纳德)

94大片的云彩总是变幻不定的,事物的运动也是这样;一种险恶的、不吉祥的东西,滚涌而起,显得匆匆忙忙;一时巍然屹立,一时蔓延伸展,一时又突然飘走,踪影全无,而我躺在田沟里,剎那间竟忘掉了一切。那时,什么故事,什么设计,对我来说,连一丝影子也没有了。(p215,伯纳德)

95路易斯憎恶人类情欲的本性;罗达憎恨我们的残酷无情;苏珊无法跟别人相处;奈维尔渴望秩序;珍妮渴望爱情。(p218,伯纳德)【进入尾声,全是伯纳德的话,这里是对每个人的描述。伍尔夫用伯纳德的话来做总结,译者这一章评价很高】

96他一举一动总是显得与众不同。……他身上有一种凛然不可冒犯的美。由于他并不早熟,他总是毫无异议地阅读各种专门写来教诲我们的书,并且养成种非凡的沉着泰然的心理素质,使他得以避免了不少丢脸和麻烦的事情。(p219,伯纳德)【这段描述真的很像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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