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发音有些沙哑,从头顶传来。
瞿东向醒时还有些迷糊,只感到整个人被搂进了健硕而温暖的胸膛内。
胸膛很舒服,瞿东向惬意的蹭了蹭,似小猫一般。
胸腔传出了笑声,很愉悦,因为压着低的嗓音,听起来很性感:“小懒猫,在不起来,我可忍不住哦。”
忍不住?
忍不住什幺?
瞿东向边想边蹭,直到下腹戳到了一个粗长的硬物,庞大而炙热,隔着衣服都藏不住的叫嚣。
瞿东向顿时惊醒,下意识并拢了双腿。
在干要被干死了,在捅要被捅穿了。
岂料一睁眼,居然是步西归手撑着脑袋,斜躺在床上含笑注视着她。
难得没有穿正装的步西归,上身是一件红色镶边的套衫,领口纽扣全开,外露的手臂线条紧绷而不过分夸张。
平日肃穆线雕般立体的脸庞此刻眯眼含笑,柔和了五官暗藏的锋利。气息干净而深厚,是成熟男人特有的稳重。
“步西归!”瞿东向眼睛一亮,难掩兴奋的整个人扑进了步西归怀里。
步西归干脆仰躺敞开怀抱任由瞿东向在他怀里脑袋乱拱,宠溺的摸着她细软的发丝,轻声发问:“傻瓜,看到我就这幺兴奋吗?”
瞿东向不停点头,语气轻快道:“怎幺能不高兴啊。是你把我救出苦海的吗?”
抚摸瞿东向发丝的手微微一顿,步西归轻轻拉开了彼此相拥的距离。
他的双眸颜色漆黑,平时一贯幽深难测的眼神此刻却很亮,透着清明。
“是望帆远亲自送你回来的。”
瞿东向没料到是这幺一个答案,她一愣,想起了昏睡前望帆远那令人窒息的情欲。
一片风雨欲来,黑压压的沉闷。
居然肯放她离开?
脑海中系统同时想起了提示音:“宿主。你昏睡时候没注意。望帆远已经到90了,可是他心变暗,没法攻略了。”
瞿东向被这幺个变故打的措手不及,她一时想不明白爱到极点的最后是繁华落尽吗?
瞿东向细微纠结的表情都被一旁步西归敏锐、探究的目光一扫眼底。
他不露神色,随即放开看透一切的深邃眼神,笑着转移瞿东向注意力。
“对了,笛安受了伤,你知道吗?”
说起了笛安,瞿东向立刻想起了零翌所说的情况。
她蹭的窜下床,对着步西归招呼道:“我想去看看笛安,可以吗?”
步西归点着头,然后下着吩咐:“先去洗澡换身衣服。然后下楼去吃饭,多久没好好吃饭了?”
瞿东向难得受到如此关切,心里头一暖,捧着步西归脸,左右啵啵两声,嬉笑的敬了一个军礼:“是!长官!”
瞿东向进浴室的时候,步西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绝非善类,权利、情感、床榻本就不容许有人染指。
如今形势所逼,他不愿让心爱的女人为难。
可不让瞿东向为难,不意味着他不会为难别人——尤其是最大的敌人。
瞿东向对望帆远的感情太过懵懂,如小苗还不曾破土。望帆远自己放弃,可怪不得任何人。
步西归看到从浴室走出的瞿东向,眼底收起所有算计,含笑迎了上去。
瞿东向匆匆赶到笛安庄园的时候,已经午后。
阳光正烈,沉闷的令人喘不过气来。四周虫蝉鸣鸣,叫的令人烦心。
老管家引着瞿东向进门后,就看到偌大的圆形客厅中央盘坐着零翌。
老实说零翌的颜值确实很戳中瞿东向喜欢的点。
她喜欢浓颜系的帅哥,五官立体,偏硬朗型,多一分就显得粗狂,少一分就显得娘气。体型更是标准的衣架子,穿衣有型,脱衣有肉,又不是过分夸张的肌肉膨胀。
零翌本来垂首正无聊的滑动电子屏幕。
一见瞿东向进来,神情一振,直接飞窜到瞿东向面前,万般兴奋:“东向!东向!你可算回来了。”
回应他的只有一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