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还弥漫的酒气无法忽视,发生了什么简直无需赘述。
韩嘉珺的老妈不淡定了,扯着嗓子不顾形象地训斥道:“韩嘉珺,你都干了些什么?!”
韩嘉珺还没开口,吊炉饼就从椅子上跳了下去,落地的时候还一个趔趄,一副小醉鬼的样子,黏黏糊糊地找奶奶要抱抱。
躲进奶奶怀里后,他轻轻软软地开口,撒娇一般的语气:“爸爸给我喝甜甜水,好喝!”
于是韩嘉珺喜提了老妈一个白眼和老爸的一只拖鞋。
韩嘉珺双手举起作投降状,讨饶道:“我说是他自已嘴馋偷喝的,你们信吗?”
显然,问的是句废话,根本没人信的。
韩嘉珺无语望天:“我真的冤枉啊……”
辈分最大的爷爷重重地“哼”了一声,来表达对于韩嘉珺这种行为的不满。
韩嘉珺闻声全身汗毛都抖了三抖,老爷子年轻时候是从真枪实弹的战场上下来的,浑身杀伐之气,向来铁骨铮铮说一不二。韩嘉珺打小连爹妈都不怕,唯独怕自已这个爷爷。
他熟练地赔着笑脸哄老爷子:“爷爷您相信我,真是这臭小子在顺嘴胡咧咧。”
老爷子怒目一瞪,厉声道:“他还不到三岁,他会撒谎吗?”语气中气十足,铿锵有力,十分威严。
韩嘉珺该怎么解释他真的会啊?也没人给他做个证啊!他只好苍白地辩解:“没事的爷爷,喝点也没什么嘛。我不也是从小被您用酒精喂大的?”
老爷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又不金贵,我孙子还这么小,身娇肉贵的,你就这么带孩子?我看你是找打。”说完就抡起拐杖作势要抡他。
韩嘉珺急忙往自家老婆身后一躲,老爷子的拐杖这才放下,重重地杵在地上。韩嘉珺心下舒了一口气,还是自家媳妇儿的软饭好吃啊!
躲在洪泸泸身后的韩嘉珺顺势抱上洪泸泸不撒手了,一米八几的大只弯腰驼背地趴在老婆背上,委屈巴巴地开口:“你看爷爷就是双标!他给我灌酒就可以,咱儿子嘴馋就不行!”
洪泸泸自始至终都没怀疑过韩嘉珺,他看孩子看似不靠谱,实则非常有分寸。而且这么多年他和吊炉饼之间的斗智斗勇她也都看在眼里。
于是她拍了拍韩嘉珺的手臂,安慰他:“隔辈亲嘛。”
韩嘉珺不服气到五官乱飞,难以置信道:“这算哪门子隔辈亲啊!隔辈亲也应该是跟我亲啊!”
韩嘉珺爸爸偷偷捡笑:“隔得有点多。”
老爷子理直气壮又给韩嘉珺补了一刀:“我可以祸害我孙子,你不能祸害我儿子的孙子!”
韩嘉珺欲哭无泪,猛男对着洪泸泸一顿撒娇:“老婆你看啊,他们都是一家人,就我是外人!没爱了啊!没人疼,没人爱,我是地里的小白菜!”
洪泸泸用撸狗的手法呼噜了一把韩嘉珺的头,温声说:“没事啊,我爱你。”
韩嘉珺瞬间多云转晴。
就在这时,原本乖乖趴在奶奶怀里的吊炉饼却突然躁动起来。他扒开奶奶的手臂,下了地,嘴里嚷着要全家陪他玩儿捉迷藏,自已先去卧室躲好,要两分钟之后大家才可以去找他。
哄小孩儿玩嘛,做大人的都非常乐意。吊炉饼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噔噔噔地跑进卧室关上了门。
两分钟之后,大人们推开卧室门鱼贯而入,根本不需要寻找就把目标锁定在了衣柜里。无他,柜子里传来了清晰又响亮的鼾声。
洪泸泸哭笑不得。
孩子奶奶把吊炉饼抱出来之后,发出爆笑:“这熊孩子,还在里面上了泡大号!”
韩嘉珺无语扶额。他撤回这孩子酒量还不错,随了爹妈那句话。
老爷子见孩子醉成这样,气鼓鼓地给了韩嘉珺一拐杖。韩嘉珺一时不备,被打得惨叫出声。今天终究是没能免得了一顿皮肉之苦啊!
奶奶给她的宝贝孙子进行了一番清理,韩嘉珺也将衣柜里打理干净。洪泸泸也趁这个期间做好了饭。
全家人这才在餐桌前落座。
洪泸泸给长辈们倒好酒,又斟满一杯在韩嘉珺眼前晃了晃:“别郁闷了,要不,你也来点?”
韩嘉珺瞬间被老婆哄好了,星星眼看着洪泸泸:“要要要!还是老婆对我好啊。”
韩嘉珺笑得满足,洪泸泸笑得温婉,长辈们笑得欣慰。
韩嘉珺知道,自已在老婆心中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就像老婆在他心里一样重要!
臭小子,老子认识你妈可比你早了十好几年!你就继续嫉妒去吧,尽管挑拨离间去吧!
祁良番外:名草有主
祁良和他男朋友的爱情拉锯战也是持续了很多年。时颂今一直很好奇他的男朋友,却一直无缘得见。
赶上中秋国庆双节小长假,祁良说要带着男朋友去兰屿玩一圈,可把时颂今和万仞高兴坏了。
时颂今兴冲冲地想要给俩人亲自下厨表示欢迎,吓得祁良连连拒绝。最终几人约在了他们第一次来兰屿时候吃的那家店,特别地道的本地风味。
祁良的男友比祁良略高一些,身姿挺拔,是那种看着就很高知、很温和的长相。用祁良的话来说,他家男人长得看起来很好相处,实际上就是个腹黑狐貍。
时颂今和万仞到得比较早,看着祁良和他男人拉着手走进店里,热切地朝他们招了招手。
祁良也不客气,拉着他家男人大喇喇地坐下。
尽管时颂今和祁良现在一个在南方定居,一个在北方打拼,一年到头也鲜少能见到几次面,可有一种友谊就是不会被时间冲淡。无论多久不见,再次见面还是能像从没分开过一样谈天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