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有去解开树藤,反而随手就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如此一来,就仿佛把徒儿绑住了一样,不管走到哪儿,都带到哪儿,一刻都不曾分开。
怕徒儿无聊,谢拂还给他找了点事儿做,总归不让他闲着,人间有句俗话,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这句话正适合如今的笨徒儿。
曲京元生前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金贵主儿,哪里会伺候人?
连研墨,泡茶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甚至弄得一团糟糕,不是把墨汁弄得哪儿都是,就是泡茶泡得比泡尸水都难看。
总而言之,谢拂原是让他来伺候自己的,到了最后反过来伺候他——小徒儿想吃苹果,但是不吃皮,也削不好,师尊帮忙削,还得切成兔子形状,用牙签一块块扎上,方便捏着吃还不脏手。
连橘子都要师尊给他剥好,还一边吃得像只仓鼠,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各种拍马屁,说师尊削的苹果就是好吃,师尊剥的橘子真甜!
可小徒儿的演技一般,被橘子酸得龇牙咧嘴的,口水都酸得直往下淌,还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曲京元为了能少吃一瓣橘子,就主动喂给谢拂吃。
可谢拂又如何会吃?
自从他会抬手起,就再也没让人这般亲密喂食了。因此婉言拒绝了,见徒儿瞬间小脸一苦,又一副受了委屈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谢拂暗暗叹了口气,只能把徒儿吃剩的橘子接过来吃。
神色十分平静,以至于被酸得龇牙咧嘴的曲京元瞪大了眼睛,非常震惊地问:“师尊不觉得酸么?”
“酸。”谢拂如实回答。
“那怎么,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曲京元更纳闷了,甚至还异想天开觉得谢拂是不是跟哪个野男人乱搞,已经怀了身孕了,因为人间常说酸儿辣女,喜欢吃酸的,是不是肚子里揣了个活儿?
目光下意识就往师尊的腹部望了过去。
谢拂察觉到了徒儿的目光,淡淡道:“忍着。”
“这也能忍?”
曲京元才不相信呢,想伸手往师尊肚子上摸摸看,有没有藏孩子,经他一摸就知道。
奈何谢拂警告的目光往下一扫,就宛如两束冒着寒光的刀刃,直直刺在了曲京元不安分的爪子上,以至于他下意识嗖的一下缩了回来。
刚准备喝口茶压压惊,才端起茶杯,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曲京元假模假样说好烫好烫,直接一杯茶水泼在了谢拂的衣袍上。
不等谢拂发火,就扑过去攥着衣袖给谢拂擦拭,嘴里连忙道歉,实则两手暗戳戳乱摸谢拂的腹部。
结果却让他有点失望——不仅不圆润,反而很是结实精壮。
真是一点把柄都抓不到啊。
曲京元暗暗叹气,手却很实诚地继续乱摸,别说,还真别说,谢拂这腹肌练得是真不错啊,摸起来手感超级好,这般绝佳身段要是去风月场所挂个牌,一晚上不知道要勾死多少男人。
曲京元恨恨地想,待我把你拿住了,玩够了,一定把你卖到那种脏地方!